吴老看他:“又干嘛?”
方子晨笑呵呵的,他一旦笑起来,就是人畜无害的样,张扬到凌厉的五官都会柔和许多,眉目温润,要多乖有多乖,以前他爷奶爸妈,就连他那不苟言笑,已是霸道普工的大哥,都最吃他这一套。他这么一笑,说要星星,他们都想着把月亮摘下来给他。
“我能不能走个后门?”
吴老神色肉眼可见的缓和许多:“嗯?”
后门不正开着呢吗?
方子晨搓着手,小声道:“我想进甲班。”
吴老怀疑自己听错了,那口气又腾的升了起来。
“你说什么?”
“我想进甲班。”方子晨重复。
吴老喘着粗气,定定的看着方子晨,似乎在看他是不是在开玩笑,方子晨对他笑了笑,甚至主动的从旁边搬了张凳子过来,拍了拍:
“老头,你坐你坐,别站着。”
刚都站了大半天了,先时也没见人这般‘孝顺’,如今想巴结他,倒是挺会来事。
换个人,他都要呵一声滚,但方子晨笑呵呵的,他屁股刚一坐下,人又马上勤快的给他按肩捶背,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白文辉看他这样,满是不屑。
院长是出了名的大公无私,甲班是什么地?想进就进?若是这般,他早把自家子侄安排进去了。
方子晨注定是白做工。
他刚想静静的看戏,谁知竟听吴老问:“你可想好了?”
白文辉整个都震惊了?
这话······院长是想同意了?
“想好了。”方子晨捏着吴老的肩,道:“这会距明年八月还有一年时间呢!只要我多看点书,悬梁刺股,凿壁偷光,皇天定是不负苦心人的。”
吴老瞅他一眼,沉吟道:“这么自信?但我觉得还是急了点,乡试不比院试。”
“反正都是试,一样的一样的。”方子晨兴致勃勃:“我听说,考中举人,成了解元,一月能有六两银子的月例呢!”
吴老:“······”
他就知道。
方子晨还在继续:“明年若是不考,我就得再等三年,早点考上,就能早点领,若是等三年,那可就亏大发了,起码损失几百两呢!”
吴老:“······”
白文辉:“······”
这小子口气真不是一般的啊!这都还没考上呢,就先惦记着那点月例了。
而且这话说得,好像他一下场,就真的能百分百考上了一样。
吴老沉默了会,又被方子晨捏得舒服,而且······
他想着自己若是不应承下来,这小子能立马扭头去其他书院,如此,进便进吧!若是考不上,也无甚大碍,就当积累经验了。
不过甲班进度快,不像乙班,乙班虽是慢些,但讲得细,乙班到甲班,乃是一个过渡的阶段,甲班多是已把乡试的内容所讲完了,如今再过一遍,加深印象,进行补漏和拓展。
方子晨都晓得的,不就像高中三年那样吗?前两年教的新知识,后一年侧是复习查漏,然后做卷子,讲卷子,甲班就是高三那一年,乙丙丁则是高中前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