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人死了,除了偶尔记起的生人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但关承酒有宋随意了。
他感受着怀里的温度,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就算此时他真的死了,有人过来盖上盖子把他埋进土里,也可€€以。
他有宋随意了。
“好玩吗王爷。”宋随意靠在他怀里,软声问他。
“不好玩。”关承酒如实答道,“但是很开心。”
“有多开心?”
关承酒低头跟他交换了个长长的吻,说:“就这么开心。”
宋随意笑吟吟地看着他,说:“这样抱着不腻吗?”
“不腻。”关承酒道,“我€€想€€一直这么做。”
“我€€的意思是,王爷这样就够了。”宋随意将手往下伸,“这么大的地方,王爷难道想€€浪费?”
因为环境和那€€些过往的关系,关承酒此时其实没有那€€么多旖旎念头,他只是单纯地想€€亲亲抱抱宋随意,但此时被宋随意这么一碰,顿时僵了:“别闹。”
“谁闹了,咱们夫夫俩躺在床上,不就该说点私房话,做点私……房事?”他说着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关承酒,“王爷这么多次都没碰过我€€,不想€€试试?”
关承酒蹙起眉。
宋随意又往他怀里挤了挤,整个人贴着他,手有些不安抚地乱动起来。
关承酒按住他,声音微变:“乖,别闹。”
宋随意手指依旧不听€€话,手臂也挣着,像条捣乱的蛇,却把关承酒折腾得够呛。
宋随意柔声问道:“王爷以前为什么不碰我€€,连用手都不肯。”
关承酒此时才发现€€他有些受不了宋随意这样在他耳边说话。
宋随意的声音很好听€€,有点甜却不嫩,成€€熟却不性感,而€€是一种介于两者之间€€的、特有的温柔,像是一颗熟得恰到€€好处的、多汁的水蜜桃,温柔地在人心上淌着果汁。
他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只要这样贴着耳朵说话,关承酒就觉得有些燥。
他想€€放开宋随意,离他远一点,让自己凉快一点,但又舍不得,于是只能偏了偏头,小声道:“怕被人发现€€。”
“你骗人。”宋随意嗔他,像是在撒娇,“王府戒备森严,何况卧房就我€€们两人,你动静小点,肯定不会被人知道,老实交代。”
关承酒闭了闭眼:“不想€€破禁。”
宋随意:“谁的禁?”
“我€€自己的。”关承酒哑声道,“我€€怕我€€一旦碰你,以后就忍不住了,那€€样太明显,太容易被人发现€€。”
宋随意挑眉:“王爷自制力有那€€么差?”
“很差。”关承酒道,“我€€现€€在就很想€€……”
他话越说越小声,到€€后面可€€能是说不下去了,也可€€能是没说,把脸埋进宋随意肩颈中,在他颈侧落了个吻。
“但现€€在全世€€界都知道王爷疼我€€了。”宋随意趁他不备抽出手,猛地往里一下抓住了关承酒,“王爷还€€要装吗?”
“不装。”关承酒哑声道,“但今晚……不行。”
宋随意闻言笑道:“怎么,王爷还€€想€€要正式地禁欲三年?”
“不是……不是。”关承酒声音依旧很小,耳朵逐渐红了,“这里没东西,会……弄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