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冯桂安又解释了一遍。
宋随意€€才知道,供在这是要€€钱的€€,而且要€€每年要€€花不少钱,一般都是家中有长者去世就拿到这来供上一年,没有像关承酒这样一直供着的€€。
“花钱买功德,这也行?”宋随意€€皱眉,这种商家搞出来骗钱的€€噱头关承酒也会上当?难道不是该严查吗?
冯桂安笑道:“这些银钱自€€然是要€€用的€€,宝慈寺每月都会下€€山救济那些家中穷苦的€€人。”
宋随意€€了然:“就是花钱请人帮你做好事,在佛祖面前€€做,比较显眼€€,佛祖看见了,就给你多加点功德。”
冯桂安被说得一愣,总觉得哪不对,但好像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关承酒嗤道:“图个安心罢了。”
“你看你都不信,那你还供。”
“我说了,图个安心。”关承酒说着,伸手把那副画取了下€€来,目光温柔地落在画卷上,“不知道他在哪,是死是活,能做的€€也就这么多。”
他的€€声音也是温柔的€€,低低沉沉,好像在说什么哄人的€€情话。
宋随意€€听得一愣,目光落在他侧脸上,俊秀矜贵,该是多少人梦中的€€样子。
像这样一个人,用心尖那点热度捂着一个人,的€€确很让人心动。
“王爷。”宋随意€€唤他,“你真的€€一次也没有想过€€,找个人替代他吗?”
“没有。”关承酒收回€€目光,落到宋随意€€脸上,“或许有过€€,但他是他,你是你。”
宋随意€€一愣。
关承酒将画仔细卷好,递给宋随意€€,道:“你不是问我,他有什么缺点吗?”
宋随意€€接过€€画,问关承酒什么意€€思,关承酒却没答,带着冯桂安离开了屋子,留下€€宋随意€€一脸茫然。
“王妃。”野竹轻声唤他,“王爷走€€了,我们也走€€吗?”
“嗯,找个亮堂些的€€地方。”宋随意€€拿着画跟了出去,就见关承酒正在院里同人说话,听内容似乎是平日€€里负责这地方的€€僧人。
于是宋随意€€也没去打扰,而是在院里寻了个地方坐下€€,将画打开。
画中人的€€眉眼€€依旧是熟悉的€€,但神€€色动作都跟宋随意€€上回€€在关承酒书房里看到的€€截然不同。
关承酒书房那副画很灵动,带着满满的€€生活气息,像是在记录记忆中的€€某一刻。
但眼€€前€€这副不同,画中人穿着华贵的€€礼服坐着,动作规矩,神€€色肃穆,画纸上除了人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连题字都没有,显得很冷清。
这种冷清在画中人身€€上也体现得淋漓尽致,尤其是表情,宋随意€€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的€€脸是可以做出这样悲天€€悯人的€€表情。有一瞬间他甚至想到民间百姓供奉的€€神€€佛画像,或庄严,或慈眉善目,每一个都有着一种神€€性€€,却没有什么人气。
宋随意€€似乎明白€€了关承酒说的€€缺点是什么了。
宋随意€€愣了片刻,直到关承酒过€€来打发走€€野竹,问他:“看完了?”
宋随意€€点头:“画得真好,就是不像个人。”
关承酒闻言垂下€€眉眼€€,缓声道:“我知道的€€他更鲜活。”
“是画的€€问题。”宋随意€€道,“你毕竟是要€€供奉的€€嘛,这样画也很正常啊。”
关承酒却是摇头:“他在我心中就是这么完美。”
宋随意€€再次为关承酒的€€恋爱脑感到服气,得亏了对方似乎是个正常人,不然这要€€跟关承酒说想看关承酒杀人的€€英姿,关承酒不得被蛊得拿把刀上街€€€€就是一顿乱砍?
但这种话不能说,他只能道:“是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能理解,这说明王爷很爱他,太感人了!”
关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