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信仰和崇拜,自然需要神高于一切,只有高于一切的力量,才能让人仰望才值得人不惜一切代价的虔诚,而不是去膜拜叩首两个囚徒一样的可怜虫。
当然这个记录也是危险的,它颠覆了梵帝城的信仰,难怪祖母伊芙蕾逃到了沙漠之中,依旧被教廷不惜一切的追杀。
可惜,整篇笔记也没有提到,关于这柄猩红亵渎之剑。
能被伊芙蕾临死都要以最极端的方式隐藏起来,不被教廷的人夺走,这柄剑本身应该也有什么秘密才对,而不是仅仅是教廷对紫荆花家族发难的一个导火线。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宴对赵阔问道:“你以前就看过上面的内容?”
赵阔点点头。
沈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知道这么大的秘密,居然还能这么沉得住气。
赵阔挑了一下眉:“这里是佣兵之城,就算没有这本笔记上的内容,佣兵之城的佣兵每天都能羞辱梵帝城膜拜的神明不知道多少次。”
沈宴:“……”
呃,好像也是。
任何人说出这一段故事,或许还有一定可信度,但若是由佣兵之城的人来说,就跟每天玷污梵帝城的神明的那些故事没半点区别了,说不定还要被打成什么阴谋诡计。
祖母的日记到此结束,甚至没有提及他们是如何被异端裁决团的人审判。
沈宴突然来了一句:“高山之上的巨人,连神都能捕捉和奴役,那么他们到底是怎么灭亡的?”
他们是不朽者,拥有永恒不灭的生命,如此的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存在,却在第二纪5000年左右,集体死亡。
估计没有人能回答沈宴的问题。
沈宴甩了甩手上的剑:“这柄剑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赵阔接过去仔细瞧了瞧,摇了摇头,虽然诡异,但似乎没什么问题。
老巫师乌瑟尔也看了看:“或许仅仅是导火线,才被流传下来了它的名字。”
猩红亵渎之剑,它代表的是梵帝城权柄交替的那段历史。
沈宴觉得用着还挺顺手,无论是轻重还是样式,挥舞起来特别有感觉,就像天生为他打造的。
据说是不朽者打造的武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沈宴将剑挂在腰间,明天去打造一个剑鞘装起来,这剑的剑柄上有一片和他那老旧青铜盒子一样的材料,他得留着再研究研究。
以前赵阔也给过他一把匕首,但那把匕首太短了,沈宴总觉得用匕首去捅人,得溅自己一脸血,使用的时候畏畏缩缩的,完全没有这柄剑给自己这种自由使用的感觉。
赵阔也没有反对,能遇到一柄称心的武器,对佣兵来说,也并不容易,很多佣兵为了寻求这样一柄武器,不知道得花费多少精力。
夜已深。
沈宴也感受不到祖母尸体上传来的痛苦,估计是因为剑被拔出的原因。
安稳入睡,原本是想要进幻境看看商奇的商队安全没有,但刚才研究祖母的日记花费了不少时间,再不睡明天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起床。
今天的收获还是挺多的,让他对高山之上的巨人更了解了一些,当然也带来了更多的诡异和疑惑。
第二日。
笋子一蹦一跳地准备出门,结果看到了外面椅子上的绿祖母,以及正在散步的手臂,又缩着脖子跑了回来。
扑到沈宴大腿上:“沈宴,一起出门啊。”
他才不会告诉沈宴,他是个胆小鬼,他不敢一个人出门。
然后笋子就发现了沈宴今天的不同,腰间多撇了一把奇怪的剑:“沈宴,你现在越来越像一个佣兵了。”
沈宴弹了一下这娃的脑门:“什么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