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两滴你的血给祁扶桑,有可能解掉他的蛊毒,试试呗小蛇,万一能行呢。”学习祁扶桑的精神,主打一个大胆实践。
“嘶嘶?”秋秋你说的轻巧,既然要试试,怎么没见你给他喂点血?
“我的血没用啊,要是有用我也不想用你的血。”
药蛇吐着信子,竖瞳不满,“嘶嘶”着与他讲条件。
最终为了主宠之间的情谊,云暮秋陪了一根手指。
药蛇自己给自己尾巴咬出血,云暮秋赶紧提溜起来给祁折挤两滴,然后药蛇缠上他无名指,毒牙亮出来,“嗷呜”一口在指尖咬出两个小血洞。
云暮秋吃痛“啊”了声,在药蛇的注目下,把自己血也给祁折喂了两滴,可算让它满意。
兴赳赳折腾完,他是半点精神都没,唉声就地躺倒,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祁折身上,药蛇窝在他胸口,竖瞳心疼的看着自己尾巴。
“嘶嘶”呜呜我可遭老罪了。
“区区两滴血能把你痛死是吧,”云暮秋戳戳它脑袋,“少给我装哈。”
他和药蛇说着话,视线不经意间瞥见天色,竟然已经快要傍晚,云暮秋叹了口气,都一天了,今天运动量简直超标,他真的真的非常累。
自从来到大祁,他几乎和祁折形影不离,所谓动脑都是自己设想,其实遇事都在依赖祁折,今日接连两次突发状况让他脑子里不得不绷着根弦,静下来身心俱疲。
云暮秋枕着手臂,看着天空发呆,感受着身边的热源渐渐感到困倦。
闭眼之前,云暮秋留有几分求生意识,他卷着药蛇的尾巴,然后把它脑袋转了个三百六十度,“注意周围,一有风吹草动,你就把我缠醒。”
药蛇:“???”
秋秋,谁都没你行。
药蛇竖瞳无语,忿忿接下守夜任务,一夜无事,它睁着眼睛到早上,再看身下两个人,还没醒。
“嘶嘶。”没见过比秋秋还能睡的笨蛋。
嘶声未绝,药蛇忽地感受到一道冰冷视线,属于冷血动物的警惕性立时提起,它“嗖”地看向视线来源,竟对上双古井幽深般的漆黑瞳眸。
对视片刻,那双眸渐渐染上温和。
祁折脸上有丝意外:“小蛇,你竟跟着下来的?”
“嘶嘶”药蛇无奈吐了吐信子,谁让盜骊突然发疯,我当时缠在你手腕上,哪有机会跑?
他回想当时的情形,了然点点头,原来如此。
祁折将它绕在腕间坐起身,期间小心托住怀里仍在熟睡中的少年,原以为他动作轻,不会惊醒人,却不料他刚坐稳,怀里的人猛地抖了下睁开眼。
祁折动作稍缓,继而有些心疼,想来少年知晓处境,亦不敢睡得太沉,面对丝毫的风吹草动都十分警醒。
面对眼底尚有些迷蒙的少年,祁折捋开他颊侧的发丝,嗓音柔和,“醒啦?不再睡会儿?”
怀里的人没说话,保持着这个状态看着他。
祁折神情微顿,以为云暮秋仍在怪他昨日的事,他本着有错认错的态度,自觉道,“是我事先没有考虑周全,害得秋秋你跟着担惊受怕,我布置计划之时,并未与任何人商量,也是想让……落崖显得更真实。”
只有让所有人都相信他坠崖,之后发展才有可能走向他的预设。
没成想他说一长串后,脑子可算睡醒的云暮秋开口便是,“祁扶桑,你现在是正常着的吗?我好担心你又突然晕过去。”
他没有兴师问罪,也不是怪祁折,哪怕昨日濒临险境,他也只是恨恨骂句“疯子”。
从头到尾,云暮秋都只是担心祁折,怕他真的会死,怕他昏迷不醒。
祁折看了他良久,长叹一口气,将人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秋秋,我BaN很正常,昨日坠崖途中晕过去,是因为我体内有团内力化开,磅礴无比,冲击巨大,逼得我无法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