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傅边洲的厨艺,便是和财哥学的。那一个周里,他白天练习切菜,晚上€€实战炒菜,工作结束后,就睡在€€店铺的阁楼上€€。
财哥不知道傅边洲的身份,见傅边洲说是来€€学做饭,身后跟着的人还扛着摄像机。财哥以为傅边洲是个小明星,录节目体验生活的,他亲自将€€阁楼收拾干净,给傅边洲当作歇脚地。
经过之前几€€周的相处,财哥发现,傅边洲这人虽然面冷,性格高冷,看着不太好接近,不过人还是蛮好说话的。和他说需要€€改进€€的地方€€,他一般当天便能改好,脑子聪明,学东西也快。
财哥对这个傅边洲的印象不错,不再似最初那么怕傅边洲。到了傅边洲离开的日子,他一口一个小傅小傅地叫着,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小傅也是他能叫的?
现在€€乍然看到傅边洲又来€€了,财哥喜不自胜,双手在€€衣摆上€€蹭蹭,他招呼着,“小傅,你怎么来€€了?来€€,喝水喝水。”
“你之前走得也太早了,才在€€我这儿呆了一个周。一个周能学到点啥,我感觉我还有好多菜,压箱底的手艺,都还没有教给你呢!”
傅边洲没让他去忙活,他冲财哥淡淡点头,介绍道身边的苏然,道,“不是我要€€学做东西,是...”
傅边洲看了眼苏然,“是朋友,他想找你学点东西。”
苏然眉心一动,之前,他在€€和郑成介绍他和傅边洲的关€€系时,他用的是前夫一词。而今天,傅边洲在€€介绍两人关€€系时,用词是朋友。
前夫,朋友。
两个定位有着显著差距的词。
苏然冲财哥颔首,唤了声,“叨扰财哥了。”
“诶诶,哪里哪里。你是小傅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朋友帮朋友的忙,哪里算得上€€辛苦?”财哥迎合着客套了下€€,只€€是一看腕表,现在€€才早上€€九点多一点,他面露难色,“可是我等会还要€€再去屠宰场卸个货,羊肉腿,晚上€€有顾客定了。可我这一去,怕是一上€€午都没在€€店里,这也没法教你们东西呀...”
不等苏然说话,财哥灵机一动,一拍脑袋,指着傅边洲对苏然道,“小傅会做饭呀!诶,小傅,我不敢说你在€€我这里百分百地出师了,但€€我也算是教了你不少东西吧?不行的话,你先教你朋友一些基本功?剩下€€的,等我晚点回来€€再说?”
说着,财哥别在€€腰后的手机响了起来€€,估计是催他取货的电话。财哥接着电话,对电话那头说着马上€€就来€€。他一面冲苏然傅边洲摆手,一面交代店里的两个阿姨,多多帮衬点苏然和傅边洲,苏然和傅边洲要€€是有事儿,也可以向两个阿姨求助。
财哥走后,店里就剩下€€苏然、傅边洲、傅粥粥,以及两个阿姨。两个阿姨性格内敛,话不多,不爱生事儿,和傅边洲一向不熟。她们坐在€€店里的角落,悄悄打量着苏然和傅边洲,沉默地干着手里的活儿,时不时交换一个眼神€€。
傅边洲看向苏然,“怎么说?”
苏然点头,“你腰还ok么?”
傅边洲,“为什么问这个?”
“接下€€来€€就要€€麻烦你了。”
“不至于。”
傅粥粥左看看右看看,觉得在€€这里,他也得有姓名,凭什么光是苏然和傅边洲的互动啊?如果苏然不能是他的,那么苏然就一定得是大家的,反正不可能是傅边洲的!
铁血直男傅粥粥,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对做饭感兴趣过,他高举着手,蹦€€起来€€,“带我一个,我也要€€学做饭!”
傅粥粥看向傅边洲,他夹着嗓子,学着苏然刚说话的调调,歪着脑袋,表情又欠又无辜,“接下€€来€€我也要€€麻烦你了哦,小叔叔~”
傅边洲睨了眼傅粥粥,去帮两人拿一次性围裙,“随你。”
苏然蹙眉,觉得自从傅边洲来€€了以后,傅粥粥的发疯的频率明显变高,欠揍的玩意€€儿,“你又不会好好说话了,是吧?”
趁着傅边洲没在€€,傅粥粥冲苏然挤眉弄眼,压低声音,“苏然,你不懂。”
苏然:?他又不懂什么了?
没一会儿,傅边洲拿着围裙,和两只€€土豆走过来€€。他示意€€苏然和傅粥粥戴上€€围裙,从最基础的炒土豆丝做起,流程很简单,无非是洗了个土豆,切个土豆,最后再炒个土豆出来€€。
苏然和傅粥粥俩是龙傲天性格,两人的自信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两人笃定,只€€要€€他俩想做的事,就没有他们做不来€€的,区区做饭,简直不值一提!
对视一眼,两人脊背不约而同地一齐挺直,同时从傅边洲手上€€接过一次性的围裙,甩开围裙。塑料围裙摩擦着空气发出飒飒的声音,像是两军开战前的号角声,带着鼓舞人心的力量。
同一时间,苏然和傅粥粥将€€围裙穿好,一齐背手在€€身后系着围裙带子。苏然手法娴熟,表情淡然。
但€€人矮、还胖、手还短的傅粥粥,显然就没那么好运了,他够着身后的带子有点费劲儿。傅粥粥垫着脚,双手颤抖着,努力去系着身后的带子,因为用力过猛,他的一张小脸憋成猪肝色,眉毛眼睛挤在€€一起,所有五官都在€€跟着用力。
傅边洲观察到了傅粥粥的窘境,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等待着傅粥粥向自己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