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韩青也来到赵连章身边,将桌上的茶端给赵连章,道:“父皇,您喝杯茶,消消气。”
看着面前的母子,赵连章缓了神色,接过赵韩青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压下心里的愤怒,叹息道:“这宫中也就皇后和青儿是真心待朕了。”
“皇上,定是有人想要谋害嫔妾的皇儿,才收买徐太医,说嫔妾是假怀孕。皇上,您千万别被蒙蔽,嫔妾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您的亲生骨肉!”周玉清说话时,眼睛一直在看于慧娴,明眼人一看便知她什么意思。
于慧娴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道:“清嫔是在说本宫?”
周玉清满脸泪痕,她坚信自己怀了身孕,并未有半分心虚,道:“嫔妾只说有人,并未说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为何这般敏感?”
周玉清潜在的意思就是在说于慧娴做贼心虚。
不待于慧娴开口,赵连章出声呵斥,道:“放肆!敢如此与皇后说话,来人,掌嘴!”
于慧娴安抚地拍了拍赵连章的手,道:“皇上息怒,现在事情还未弄清,若皇上此时为了臣妾对她掌嘴,待会儿她又会说,是臣妾谋害了她的孩子,这个罪名臣妾可不想背,还是等真相大白,再行处置为好。”
赵连章已对周玉清厌恶至极,道:“好,就依皇后所言。”
等了好一会儿,德辉脚步匆匆地进来禀告,道:“皇上,皇后娘娘,梁院正在殿外恭候。”
“让他进来。”
“是,皇上。”
德辉转身来到殿门前,将梁正带了进来。
梁正今年已有五十岁,头发花白,一脸皱纹,和其他太医一样,身上都背着个木箱。他来到近前,行礼道:“臣梁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赵连章直截了当地说道:“你去给清嫔看诊,看她是否怀有身孕。”
梁正瞧了一眼徐超,心中很是疑惑,却并未多问,跪着来到周玉清身边,道:“看到清嫔娘娘伸手,臣要给娘娘诊脉。”
“不成,皇上,梁院正是皇后娘娘钦点的,难保没被收买,嫔妾信不过。”
赵连章已经没了耐性,冷声说道:“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若还想保全你的家人,最好依言行事,否则……”
周玉清闻言一阵怔忪,心里就好似在被人用刀捅了一下,疼得她眼泪不受控地往外流。
梁正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何事,却能从周玉清方才的话中,判断出一二,也因她方才的话,对她心生不满,道:“娘娘请伸手。”
周玉清哭得梨花带雨,赵连章却无动于衷,她只能伸出手,让梁正给她把脉。
梁正很快便收回了手,回禀道:“皇上,清嫔并未怀孕。”
“你撒谎!”周玉清大声喊道:“我分明已经怀孕三月有余,你竟说我并未怀孕,你果然被人收买,也是来谋害我的!”
梁正闻言面色顿时沉了下来,道:“皇上,臣敢用项上人头做担保,清嫔没有怀孕。”
周玉清激动地直起身子,去拉扯梁正,道:“你为何要害我!为何要害我!”
“清嫔娘娘,男女授受不亲,您怎能做出如此轻浮之举动?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梁正想要挣脱,却被周玉清死死地揪着,一时还真挣脱不开。
赵连章的脸色此时已黑如锅底,道:“来人,把她拉开!”
殿中的内侍忙上前,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周玉清拉开。
周玉清哭喊道:“皇上,他们都想害我,害我们的孩子,您要为嫔妾做主,切莫听信他们的谗言啊,皇上!”
赵韩青出声说道:“父皇,儿臣有些疑问。”
赵连章转头看过去,道:“青儿想问什么?”
“儿臣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哦?哪里蹊跷?”赵连章心中的愤怒被好奇冲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