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韩青来到御书房门前,发现门口站着的并非春海和洪阳,不禁有些奇怪。
门口的内侍见他过来,连忙过来见礼,道:“奴才参见皇上。”
“王爷可在里面?”
“回皇上,王爷正在里面处理政务。”
赵韩青点点头,抬脚就要进门。
内侍见状连忙上前,伸手拦了拦,道:“皇上,王爷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
赵韩青顿住脚步,冷眼看了过去,道:“朕有事与王爷商议。”
“容奴才进去通禀一声。”
这些内侍都是司华遥的人,根本不怕赵韩青。
赵韩青清楚这一点,虽然心中气闷,却也无可奈何,道:“还不快去,耽误了正事,朕要了你的脑袋。”
“是,奴才这就去。”
虽然不怕他,但他到底是皇帝,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两名内侍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进去禀告,另一人站在门口守着。
“启禀王爷,皇上在殿外,说是有事要与王爷商议。”
司华遥沉吟片刻,道:“让他进来吧。”
“是,王爷。”
赵韩青得偿所愿地进了门,来到近前,道:“王爷,时辰不早了,该用午膳了。”
“皇上所说的有事与本王商议,便是这个?”
“自然不是,朕是想与王爷边吃边说。”
许是最近对他的态度有所缓和,让他有些得寸进尺,司华遥思量着是否该敲打敲打他,“食不言寝不语。”
“王爷是什么人,何需遵循这些规矩。”
赵韩青不傻,自然清楚自己正在悬崖边疯狂试探,为了避免摔下去粉身碎骨,该认怂的还是得认怂,一个马屁甩了过去。
“皇上,本王觉得你得认清一件事,若你还想从本王的手中夺回政权,就该将心思放在政事上,而不是整日将注意力放在本王身上,做一些不知所谓的事。”
赵韩青心里有些发酸,他清楚司华遥说的没错,可他控制不住自己,道:“不知所谓的事?王爷是指朕学做菜吗?”
“若皇上的身子已无大碍,就该上朝处理政事,而不是荒废度日。若先皇知晓皇上如今所为,该作何感想?”
赵韩青闻言心里越发酸涩难忍,道:“王爷可知如何杀鱼?”
司华遥看着赵韩青的眼睛,漂亮的凤眼内尽是委屈和酸楚,道:“自然。”
“王爷可知做一道不用吐鱼刺的菜要废多少功夫?”
“本王自小颠沛流离,洗衣做饭全是亲力亲为,自然知晓。”
“可朕并非如此。”赵韩青直视着司华遥的眼睛,道:“朕出生即是皇子,从小锦衣玉食,莫说进厨房,便是用膳也要人许多人侍候。可朕今日拿起渔网去捞鱼,弄得浑身是水,杀鱼时更是溅了一身的血渍,鼻间萦绕的是浓烈的鱼腥味,就连龙涎香都压不住。朕做这些是为什么,不过是因为王爷爱吃鱼,却不爱挑刺。”
赵韩青的眼里闪着泪花,道:“朕知道这么做不对,朕也知道该做什么,可朕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司华遥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平静的心忍不住颤动,道:“皇上可知罂粟?”
赵韩青胡乱地擦了擦眼泪,摇头说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