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暂时不需要过去,但工作还是要做的。
叶清寒坐在书房的办公桌后面,楼槐无声地盯着他。
青年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着,坐在椅子上,正低着头认真工作,外面斑驳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身上,平添了几分暖意。露在外面的修长的脖颈像献祭的天鹅。手腕瘦削玉白,黑色扣子被扣的结结实实,色彩的鲜明差别显得手愈发的玉如葱削,指节分明。
楼槐不敢太放肆,但也没有离开视线。
他一点一点用目光描摹着这个人的一切,鸦羽一般的睫毛好像一只驻足的蝴蝶,弧度好看的桃花眼低垂着,唇色浅淡,露出的那一小片锁骨有如冷玉。
大概是累了,青年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手腕,
“小少爷呢?”
楼槐指了指厨房,靠着门框,“在学做饭,需要我叫他吗?”
叶清寒摇摇头,
“不用了。”
话音刚落,厨房就响起一阵叮铃哐当东西掉落声音,两人同时顿了顿,眼神对视,楼槐指了指厨房,耸肩,一副你听见了的模样。
叶清寒揉眉。
得,真和顾启关杠上了。
他刚提起笔,才像想起来一样,盯着楼槐,重重拧眉:“董事
长让你来是让你去看着小少爷的,你在我这干什么?”
“唐小少爷不让我靠近厨房。”
叶清寒深深叹了口气,头疼极了,“算了,你看着点,别让他离开房间。”
他还是想想该怎么处理刘国印的事情后续吧。
……
“呼呼呼€€€€”
温馨狭窄的房间内,时律猛地坐起身来,面色惨白,额头具是冷汗,额发也被粘成了一缕一缕,他心有余悸地擦拭着头上的汗。
“怎么了乖宝?”
门外传来熟悉苍老的慈祥关爱,时律瞳孔紧缩,慌忙道:“外婆,我没事,就是做噩梦了,你先睡吧。”
门外的脚步声这才离去。
时律紧紧抓着被角,胸口剧烈呼吸着,眼中还残留着后怕。
他下了床,小心翼翼的打开床头锁好的柜子,打开锁,拉开,里面是零碎的一沓钱,他拿出来数了数,确认没错后,又小心翼翼的锁好。
时律靠坐在床边,紧紧掐着掌心,虽然已经重生回来几天了,可恰巧是外婆心脏不适,住院的日子,他每天忙着在医院照顾外婆,学校那边同样严格,根本没有其他时间。
而且他现在年龄小,手里的余钱也没多少,哪里不能去。
这些钱还是他偷偷摸摸打工,攒了好久才攒到的,外婆出院好几天了,学校也放假,时律终于找到机会。
€€€€他想亲自去找叶清寒。
他没有叶清寒的私人电话,打过唐氏的电话,可唐氏只把他当做骚扰的人,完全不会将电话转达给叶清寒,他又没有其他的联系方式。
思来想去,他唯一的办法,竟然是直接去找叶清寒。
时律靠着床头作者,墙皮脱落露出斑驳老旧的痕迹,深夜微凉,冰冷的温度透过墙体沁入体内,也将他噩梦中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