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到底是谁?好奇死了。」
夙寒声听得似懂非懂,觉得女人说的也很对。
真心,向来是没用的东西。
没一会,里面的动静就消失了。
众人纷纷扼腕,啧啧个不停。
夙寒声估摸了下时间,一看时辰差不多了,赶紧窜出草丛,急急忙忙往惩戒正堂赶。
三步并两步冲进森寒的惩戒堂中,夙寒声心跳如鼓,余光一扫就见之前还在和人谈“真心”的正使戴着单片琉璃镜坐在首位上。
模样还如往常一样温吞且病恹恹,但瞧着似乎伤心许多,像是霜打的茄子。
夙寒声余光早已瞥到旁边坐了个白色人影,心中疑惑大师兄怎么突然一反常态地穿白衣了,怯怯地将脑袋一寸寸转过去。
终于正视坐在椅子上的人时,夙寒声微微愣住。
崇珏一身素白袈裟,乌发披散如墨,整个人宛如如一副精致到极点的水墨画,那冷峻的眉眼氤氲着茶雾,垂着眸拈着茶杯拨动茶叶,好像已来了许久。
瞥见夙寒声过来,他淡淡抬眸。
夙寒声满脸迷茫。
崇珏……来这儿做什么?
第65章 姐姐抽我
徐南衔已动身去历练,楚奉寒也不在惩戒堂。
夙寒声略感心虚,颔首朝崇珏行了礼,干巴巴地对正使道:“我……我尊长到了吗?”
正使正在垂着头擦拭单片琉璃镜,回道:“不是在了吗?”
他示意的是崇珏所坐的位置。
崇珏冷淡朝他看来,将茶杯放下,慢条斯理将佛珠串在虎口轻轻掠过,气定神闲。
“不不不。”夙寒声赶紧跑上前,趴在正使的桌案上越过去,小声道,“正使大人,你把琉璃镜戴上再说。”
就算压低声音,同处一室的崇珏仍然听得清清楚楚。
他微微一蹙眉。
三个“不”是什么意思?
正使勉强打起精神来,把沾染了水痕的琉璃镜擦拭好重新戴回去,眯着眼睛一瞧,赶紧爬起来,恭恭敬敬行礼:“原来是世尊,有失远迎。”
崇珏眉头皱得更紧了。
“原来”,又是何意?
夙寒声赶忙问:“他还没到吗?”
正使摇头:“今日闻道学宫学子外出历练,许是灵舟太多,堵在路上了。”
夙寒声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继续提心吊胆。
应见画还未到,二师姐也没影子,夙寒声干站在正使桌子旁,视线偷偷摸摸去看崇珏。
昨日两人不欢而散,怎么今日不在佛堂念他的破经文,大驾光临惩戒堂做什么?
听正使的意思,他似乎也不知道崇珏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