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过于强硬,语气又软了下来,“陵陵,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说完,不顾少年的挣扎哭闹,林熙操作着机械臂,将膝盖分得更开了一些。他知道这会对少年造成一定的伤害,但如果不经过仔细的处理,造成的影响更加严重。
“呜呜呜,不要,不要……”
林熙干净利落地切开外裤,纯白内裤包裹着浑圆挺翘的臀。
少年怯生生地含着薄薄的泪水,哀求道:“学长,我真的没事,求求你,别看好不好……”
“你给我,留点尊严,好不好。”
林熙沉默片刻,机械臂松开桎梏,将江陵深深地抱进怀里。
他明白,江陵不想让他看,不仅是羞耻,更是想保存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自己一旦看了,他们可能真的回不去了。
江陵靠在林熙的怀里,终于松了一口气,果然,他赌对了。掌心塞进一只冰冷的物件,低头一看,是一只药膏。
专治红肿,裂,咳咳咳。
“等血检结果出来,没有炎症,我就不看了。”
“但是你得自己涂。”林熙爱怜的吻了吻发顶,“一天一次,我会监督你的。”
林熙把少年抱回了卧室,本以为回到熟悉的环境,江陵能舒服一点,只可惜事与愿违。
江陵就像受惊过度的小兔子,稍有风吹草动便往被子里钻,吃得也不多,每餐勉强能吃半碗粥,再多些小甜食也是要他哄着的。
好在,除了精神萎靡,身体没有大碍,如果有任何发炎发热的状况,他必然会把少年迷晕了带到医疗室处理。
但江陵迟迟没有好起来。
林熙问了心理医生,结果和他想象的如出一辙,是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并且江陵拒绝任何的治疗。
林熙无奈,只能靠慢慢养着。
半夜处理完公务,走进了主卧房,卧房留着一盏昏黄的小夜灯,少年躺在床上,被子拉得很高,只露出上半张脸。
这几天江陵很少和他说话,即便说话也是怯生生的,轻轻触碰就会抖得不行。
林熙眼睁睁地看着江陵一点点黯淡下去,那个热烈地喊他学长的少年,也在一点点消失。
说来讽刺,这几次,他和江陵唯一的身体接触是江陵睡迷糊了,抓着他的手贴上绵软的肚子,问这里是不是塞满了虫卵。
当然没有,身体检查一切正常。
他哄了半天才把江陵安抚下来。
现在只有趁着江陵熟睡,他才敢过来小坐片刻。昏黄的光线下,少年的睡颜是那么的美好,除了眼尾残存的泪痕。
又偷偷哭了。
就在一个小时前,他和心理辅导师又聊了一次,辅导师对江陵如此敏感的情绪表示理解。
“首席大人,夫人有多爱您,他现在就有多痛苦,这种痛苦累积起来,足以让一个人自毁,您必须让他感受到您始终不变的爱意。”
林熙按住酸痛的太阳穴,疲惫道:“我并不认为他被虫族入侵过,化验结果出来了,江陵的体内没有任何Alpha的信息素,除了精神问题,血检和体检一切正常。”
“可是,江陵为什么会认为那只虫族已经把他……”
心理辅导师却正色道:“很大部分精神受创的患者会忘掉或者扭曲那段令他痛苦的经历,甚至把虚幻当做现实,并且深信不疑。”
“举个例子,两年前有个士兵差点葬身虫族之口,好不容易救回来,却精神混乱,把那只虫族当做了他的妻子,并且要返回虫巢举行婚礼。”
精神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