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欺负一个孩子?”
感觉到自己在这个家庭里越发下滑的家庭地位,顾承执危险地阖了阖眼。
“冉冉,你说谁欺负谁?”
纪轻冉抱着怀中的男孩,往后缩着身子,力图拉开和顾承执之间的距离,嘴上不甘示弱地说道。
“谁欺负孩子的,我就说谁。”
顾承执一伸手,将少年的身子一把抱回来,就将纪轻冉辛辛苦苦与男人拉开距离的努力化为乌有。
“如果我说是他先动的手呢?”
顾承执垂眸,男人平静地问道……
纪轻冉没好气地拉了拉顾承执的面颊,确定男人脸皮的厚度比城墙还要可怕之后,他就使出了熊家长天生领悟的一个大招。
“他还是个孩子呢,怎么欺负你了?就算有什么不对,你就不能谅解一下吗?”
顾承执俯下身子,轻而易举地就镇压了某个满口歪理的雏形熊家长,男人的长睫在脸上扫落下一片阴影,遮掩着瞳眸越发显得危险难测。
“谅解?”顾承执刻意拖长着语调说道,“冉冉打算用什么取得我的谅解呢?”
男人冰冷的大掌轻而易举地探入少年睡袍下,温热而光滑的一片肌肤,凭着记忆轻而易举地找上了少年腰身上的敏感点后,感觉到身下人如同被卸了尖刺的小刺猬,软绵绵得终于向自己袒露了所有肚腹和弱点之后,顾承执才用一只手将碍事的崽子提到一边,将自家柔软的小爱人得偿所愿地抱到了怀里。
“现在冉冉还打算让他呆在这里吗?”
熊家长到底抵不过拥有镇压之力的厚脸皮厉鬼,最后男孩还是个占据主动权,没有一点血缘关怀的男人毫不客气地感到了另一间卧室里。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纪轻冉气得真想挠花还将手放在他软绵绵的肚子上,闭眸休憩得格外安然自得的顾承执的脸。
“你真把安安€€在另一间卧室里了?”
顾承执点了点头,男人脸上没有一点被人指责的羞愧神态,顾承执坦然地说道。
“他都这么大了,也应该学会不要依赖着家人,独立生活了。”
纪轻冉气得磨牙,男人这番话说得就像是他们真绐过让这个孩子依赖他们的时光一样,他忍不住踢了踢顾承执的腿,男人饶有兴趣地抓住了少年软绵绵得还想要挑逗他的光滑小腿。
“冉冉现在已经有精力了吗?”
感觉到顾承执微微冰凉的大掌有想要顺着他的小腿往上滑去的姿态,纪轻冉忍不住抱紧着被子,竭力守护自己已经酸软无力的身体。
“放开我,我们还要去上学呢。”
顾承执轻而易举地镇压下身下人所有的挣扎,男人的侧脸勾勒出了极为深刻分明的笑意轮廓,
“冉冉忘了吗?今天月考结束,已经是周日了。”
感觉到顾承执越发靠近的面孔,纪轻冉前所未有地期盼着最好世界大爆炸,天天都变成周一,他宁愿死在试卷题海里,也不想死在床上啊!
用着枕头极力抵挡顾承执的入侵,纪轻冉突然听到床边传来男孩带着微微好奇的声音。
“父亲,爸爸,你们在做什么?”
或许是父爱的羞耻心让纪轻冉的身体里重新涌起了一股力量,他猛然从顾承执的身下狼狈挣脱出来,有些尴尬地拉好了一块块吻痕的睡袍之后,他才轻咳一声,望向已经站在床边的男孩。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身后就传来男人冷漠低沉的声音。
“没有人教过你,没敲门得到别人允许前,不能随便进入别人的房间吗?”
纪轻冉脸上各种颜色精彩纷呈地尴尬闪过,顾承执这么严肃地教育孩子的时候,就没有想过男人自己也从来不经他允许,就随便进入他的浴室,卧室吗?到底顾承执是怎么有脸皮在自己没有以身作则的情况下,来教育一个孩子的?
然而还没等他腹诽完,纪轻冉就听到男孩针锋相对地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