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镇摸了摸他的脑袋,目光在他漂亮的小脸上扫过。他生得漂亮,白白嫩嫩的,一双带着湿气的眼睛,干干净净。
祁镇弯腰将他抱起来。
林守宴猝不及防,手里的小马落在了软榻上。
“太子哥哥?”
祁镇语速平缓,声线醇厚。
“孤用完饭了。”
先吃饭,再吃宴宴。
林守宴腾得一下子红了脸,心跳陡快。
-
当晚,祁镇睡着以后,脑海里梦到了各种各样的姿势才艺。
等到第二天醒来,他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好半晌,侧身,大拇指和食指环成一个圈,在睡着的林守宴嘴巴上比了一下。
好像……
吃不进。
-
林守宴是被嬷嬷叫醒的。
他之前就有和嬷嬷说,太子起来练剑一定要喊他起来,他要看一眼。
太帅了,
还看一眼少一眼,
林守宴没法不看。
他就披个大氅,坐在窗台下面的软榻上,把窗户开一小小条缝,从窗户缝里看祁镇练剑。祁镇总是这样严于律己,恪守宫规。估计所有的放纵都撒在他这儿了。
林守宴看祁镇快练完了,摸回床上,睡个回笼觉再起来。
祁镇练好剑进来,用帕子擦了擦汗,将目光投向床上,然后弯腰捡了昨晚掉落的小马,上前塞进了林守宴的手心里,才出门离开。
林守宴睡得昏昏沉沉,恍惚间听到一声,“小美人儿?”
然后是徐福全惊慌的声音,“周公子,你可不能这么叫。”
“怎么不能了?林守宴生得不好看?你们不敢,可不意味着本公子也不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底下也想这么叫!”
“周公子这就是诛心了。”
“不会还睡着呢吧?殿下托我带了品香楼的烧鸡……”
后面声音有点乱。
林守宴没听清,迷迷糊糊爬起来,换好衣服,往外跑。
“周公子!”
周续冬笑道:“怎么不叫哥哥了?”
“太子哥哥不让。”
周续冬又笑,把烧鸡抛给下人,“太子殿下今日有事,叫我来陪陪你,不许你到处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