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有吗?”陆望安被说了丢人旧事,忍不住又拧了傅€€一下,“我到时就让店里伙计将你左丞相买的龙阳话本子账单贴在书局门口。”
本想着是这样臊傅€€一下,却实在低估了师哥的脸皮,“还是不要了,京中好分桃断袖这一口的纨绔可实在是不老少,到时候一窝蜂扑上来找我一夜恩情,你不得气死?”
本来,在当今看来,很多人好娈童、好龙阳,都是生活里的消遣,正途还是娶妻生子、传承家业的,最不济,家里红色旗子不倒、外头彩虹旗子飘飘就是,所以找人春风一度的很多,择人过日子的却少。
傅€€毕竟身在这个圈子里,虽不沾染,却很懂得。就如当时“书童”一事,陆望安找傅€€问,当真是找对了路子。
“你还这样紧俏呢?”陆望安睨了傅€€一眼。
灯火未熄,傅€€支起身子,居高看向陆望安这张虽近来略显丰腴,却到底俊美非常的面庞,只一眼,满腔爱意便就像活泉一般溢了出来。
无怪昏灯误人,无怪月色误人,怪只怪情情爱爱,最是误人。
“比起我们明月,还是差上一些的。”傅€€俯下身子,轻轻亲吻陆望安,“明月,明月。”
就这两声唤,便足够勾得陆望安动情,他抬起双手圈住傅€€的脖颈儿,想拱起腰迎合,到底因为肚腹沉重而未果,委屈兮兮地喊了声,“师哥。”
这点子挣扎的动作教傅€€看在眼里,当即生出百倍千倍的怜惜,当即长手一捞,助陆望安起了身子。
匆促之间连床帏都来不及下了,一室灯火通明,照在健康的小麦色与仿若白瓷的皮子上,四下俱静,外头已起了秋风,内间却是良辰美景、赏心乐事、春暖香浓。
陆望安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傅€€扶着他不再纤细的腰肢。
“师哥,”陆望安低头看着傅€€,从他镜湖一般的眸子里,看见了对自己的情意、看见了他自个儿的快活,“从前未觉这般如何好,如今形势较人强、低头屋檐下,倒误打误撞地发现了此间绝妙。”
傅€€此时若开了口,便就泄了力了,碍于情势,就没吱声,只顾着抬头苦干€€€€明月竟似春三月里的杨柳枝子,如何那样会飘摇,绞得三魂七魄都要销了十之七八去。
一身戏曲身段儿果真如同琵琶琴技一般,童子功到底了得。
陆望安俯下身子,与傅€€的胸膛紧紧相贴,这姿势像是八百里加急而纵马,他抓过自己扔到一边的中衣,将傅€€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擦去,又轻轻道:“累了,师哥。”
“我来,”傅€€正沉浸,应声却不舍得多说一句。
“嗯,好。”
陆望安将头埋进傅€€的颈窝里,正准备好好歇歇,就被傅€€抄着腋窝一下子扶着坐正了。
“干嘛呀?”他不愿意了。
“仔细星星,”傅€€言简意赅。
“哦,”陆望安虽还未到头,却到底是乏了,只能与傅€€十指相扣,背靠着傅€€支起的腿勉强支撑。
这般就更是沉浸,总觉得坐起还未几久,热意便洒了傅€€一胸膛。
傅€€闷笑出声,再几次,一声长吟,“明月啊~”
陆望安手上轻轻用力,傅€€便从了他的心意,坐起身与他抱在了一处。
“师哥,你真好,”陆望安含住了傅€€的耳垂,“世间再无人比你好。”
次日,傅€€还是早早地起身去上朝,陆望安还是晚晚地睡到日上三竿,用完早膳,他胸有成竹得带着棋箱去找了傅€€。
昨日他担心不保准,还问傅€€:“师哥,真的这样就可以了吗?若是我还是下不过€€儿怎么办啊?”
傅€€面上表现得很是淡定,口头表达也很客观,“她在生意圈里摸爬滚打多年,这般买地开店的游戏自有自己的心得,你下不过她也正常,现在就是我跟沈逸,想赢她也很难了。但是学了总比没学强,最起码能保证比昨日强,一天比一天强,就可以了。”
“也对,”陆望安点头,此事不能一蹴而就,那有长足进步便就可以。
事实证明,傅€€说得也真是对的,陆望安今日与傅€€对弈,确实较昨日长进了不少,这一点从时辰上就能看出来,甚至因为今日傅€€事忙,中间被人叫出去,看了几次契书,说了几次话,再回来心就静不下来,总是走错,还稀里糊涂地让陆望安赢了几次。
陆望安不是贪心的人,这般小小成绩已足够他高兴。
待到傅€€晚间下值再回家,他挽着人往花厅行,高高兴兴地与他讲今日对弈的事儿,“师哥,我今日竟然赢了€€儿两把,虽然是趁着她议事回来不在状态的时候,疯狂置地、购产才赢的,真说起来是有点胜之不武的意思。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