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疑小福子不忠,”陆望安道,“只是,有薛诚在前头领路,他可以有更大的造化。”
傅€€被说服了:是呀,他没有道理拦着别人变优秀。
“成,那我不管了,反正小福子虽胆小却皮实,且能抗骂呢。”
二人一道回了房间,洗漱完毕一道躺在了床上,好半天,外头传来了丁点响动,按照左穹、齐苍的身手不该出这么大动静,应该是因为俩人产生了些肢体冲突。
傅€€乐了,当场趿拉起鞋,扒到门板上开始偷听。
陆望安见状也立马就跟上了。
傅€€索性扯了张雀兰洋蓟铺在门口处,二人坐于其上一起贴着门板偷听。
外头说话音隐隐约约,比如什么“开始不是熄灯啦?刚刚怎么灯又亮了呢?”“二位爷是不是出来看了?”“不会吧,可能是起夜呢”“反正都是怨你”“对对对,都是怨我”......
俩直肠子倒挺会给自己开解,傅€€跟陆望安在里头偷着笑:怎么不会?就是看了呀!
不多会儿外头没了动静,傅€€索性打横抱起陆望安回了床上。
陆望安侧卧着,问傅€€:“师哥,你说他二人是否会将这事儿公开?我都开始盘算给齐苍什么贺礼了。”
傅€€笑着刮他鼻子,揶揄道:“你想得还挺远,你想到了我二人若喜结连理,该在何处举办了吗?”
“等到星星大些,回兴国办吧,就在€€水寨子里办。待到回京再摆一桌小的,作你的回门宴。”陆望安笑着捏搓傅€€的手指,“如此安排可还如你心意,皇后?”
傅€€于暗处挑眉,“《宫墙宵会》就是这样教你的?”
人家那书里头可写的是“皇夫”。
陆望安“哼”了一句,全装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样。
“€€,皇后就皇后吧,左不过就是个称呼,”傅€€问归问,倒真不是特别在意这些个虚头巴脑的东西,“人是我的,比什么都更重要。”
好直白的一句情话!
听得陆望安有点子脸热,又“哼”了一句。
这句傅€€听出来了,这是他们家祖传的“十分满意”的同义代替,听得他也心里舒坦。
既如此,他俩的事儿便就这样定下来就是,左穹、齐苍出身山门,这么些年在宫里任职也未曾全然削去了江湖气,很有可能就不办这样的仪式了,估摸着换个信物、便就算定下了终生。
所以贺礼是要送的,但得找个比较合适的由头去送,况且,还有逼送贺礼更要紧的事儿€€€€
“待到回京,便让左穹也进护龙卫吧,”傅€€同陆望安商量,“一来府上护卫有傅九统领着便足够了,二来你如今特殊情况,护卫本就是要加强些的,他俩珠联璧合,最是稳妥不过。”
“再加上一条,”陆望安将他剩下没说完的半句话说了,“君子成人之美是吗?”
“对,”傅€€笑了,“明月最懂我了。”
突然,陆望安一个回身抱住了傅€€,“师哥,时辰还早呢。”
“是不晚,”傅€€默默在心里头念《清心咒》,然后说,“那我陪你聊聊天儿。”
陆望安没回这句,推了推他,“师哥你先将灯开开,我给你看个东西。”
看个东西?
傅€€心说,看来这回自己是小人之心了,你看人家明月分明就是没想干什么。
担心床头的灯隔得太远,灯光昏暗还会害眼,傅€€便点了一盏琉璃六角灯,擎着走到了床边,探身子靠近陆望安那边,问:“看什么?”
陆望安已然盘腿坐了起来,手里头高高举着......
傅€€看了一眼,觉得是封信,“谁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