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看向他,眉一挑,意思不言而喻:看,哥说的对吧!
“那怎么办?”傅€€问。
沈逸一下巴指向陆望安,“这不是有个易容大师在吗?”
改头换面的活儿都干得了,变变脸色自然更不在话下。
说起这个易容大师,玩得可是够大、够野的,沈逸在得知事情来龙去脉后,曾经想过:如果自己十二个时辰对着一个人,那会不会演不下去、会不会就露了馅儿?
答案是,一定会的!
但你看人家,不光没露馅儿,不光把傅子怀的心掐得死死的,还整出来了个孩子呢......
这操作,谁看了不得说句牛逼?
傅€€仔细思索沈逸的话,觉得:诶!有道理!
他打了个商量:“明月,要不然你就稍微给我化化?”
陆望安点头,“好。”
“来来来,接着吃,”傅€€乐了,又冲到床边炕桌前,接着给陆望安布菜。
“哟~哟哟哟~”沈逸今天活像是生吃了两三个哟哟怪,凑头过去,强行怼进小情侣的脑袋中间,“这是咱相爷做的呀?”
傅€€就听不得他这阴阳怪气的动静,连忙拨拉他,“边儿去。”
沈逸就不走,不光不走,还开始点评上了:“虽然是清淡菜色,但闻着、看着都还挺不错的呢。”
当真是他一撅屁股,傅€€就知他要放什么不入流的屁,开口就要拒绝,却被人抢了先€€€€
陆望安这孩子心实,又着急显摆,热情地邀请沈逸入席:“师哥的手艺真的挺好,兄长快来尝尝。”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沈逸拿了筷子、勺子、碗,一屁股在床沿儿上坐定,还挤了挤傅€€,“你起开点儿,我够不着菜了。”
傅€€:“......我用死你够得着。”
沈逸顾不上回答,一口接一口炫得正起劲:傅子怀这饭做得你要说多精致、多美味,那倒也没有,主要是这家常味道实在是太诱人了,是沈府的厨子都做不出、只有家里的母亲才能做得出的味道。
离家恁久,饥一顿、饱一顿,好一顿、差一顿,真是好久没吃得这样舒坦了。
傅€€冷眼看着炫红了眼的沈逸,七窍生气,一巴掌就呼了过去,“差不多得了,跟小孩抢饭吃,半夜睡醒了不会羞愧地狂扇自己耳刮子吗?”
“抠搜儿的,还当丞相呢,”沈逸一抹嘴,反正也吃得差不多了,“不吃就不吃。”
陆望安还问呢:“就吃好了吗兄长?不再多吃点儿?”
傅€€换了另一幅嘴脸,和颜悦色地哄着:“明月,你再多吃些。他不要了,再吃该撑死了。”
沈逸:“......”
但陆望安倒也没多吃,惦记着傅€€在等,又稍吃了两口就拿茶水漱了口€€€€这意思就是,我已吃好了。
“师哥,麻烦把我的箱子拿过来。”
前儿沈逸离开之后,陆望安本想着再换上明月奴的一张脸,高低给师哥些缓冲的时间,不至于太震惊、太难接受,结果开口就被傅€€拒绝了。
彼时他还还问:“怎么?原来师哥还是更喜欢陆望安这张脸吗?那明月奴的呢?”
这题吧,怎么看都是一道送命题。
傅€€自然不会往这火坑里跳,他打开箱子递到陆望安跟前儿,问他:“知道我最喜欢你哪儿吗?”
虽问了,却不等人回答,他伸出大拇指,摩挲陆望安的眼皮,“喜欢这双又有神、又漂亮,还会说话的眼睛。”
听得小皇帝心里得劲儿了:陆望安和明月奴可是一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