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棹来何迟,黄花候君摘......(2)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3)
菊花何太苦,遭此两重阳......(4)
不经意想到这一句,傅€€惊了一个激灵,低头这么一瞧,肚子里都开始往上泛苦水,男子为阳,重阳者,二个男子也,唉,确实是将这菊花糟蹋得太苦了些。
想来,一切都是注定,冥冥之中,知识储备已暗示了取向。
这该死的宿命感,实实在在捋顺了左相的一身炸毛。
陆望安自是感觉不出来傅€€这满肚子的不正经,只能感觉到他还在轻轻吹着气儿,药膏里的那些清凉成分,在这点儿暖热小风里头起了效,凉丝丝的,分外舒服。
若是别地儿的伤口,这般上药是完全没问题......
可问题就是,他这伤口不是别地儿啊。
这本是出气儿的地儿,如今怎么成了吹气儿的地儿啊。
陆望安简直羞得想死。
每一息对他来说都像一年一样漫长,终于,傅€€结束了自己慢工出细活的上药和乱七八糟的脑海遨游,起身去洗手,但嘱咐说:“先不要穿裤子,药膏还没干……”
正想着抓紧提上裤子的陆望安:“……”
洗完手回来,傅€€就蹲在床头,与人商量:“我搬到你这里来住,可以吗?也不会每天来,偶尔还要回府住。”
陆望安心里甜兮兮的,面上却不显,只比划说:刚刚看你坐在隔壁门口,以为你想住那儿呢。
心里却疯狂叫着:快告诉我,为什么要了隔壁房间!
“做了两手准备,怕你不待见我,不让进门,心想能常见也是好的……”
他话没说完,就被陆望安摇着头打断。
傅€€爽朗一笑,“反正隔壁间要也要来了,干脆改成厨房、饭厅、并一个书房。”
陆望安眨巴着大眼看傅€€,心里稍微有点慌乱了:师哥这是真把我当小媳妇儿、要跟我搭伙过日子吗?
可我不会做饭啊。
“怕什么,”傅€€看着陆望安当下的样子,大眼睛又开始忽闪了,像被惊到的小鹿一样,“是不会做饭吗?”
陆望安点头。
“也没说让你做,我会。若是碰上朝事不忙,就给你做饭吃。”
师哥还有这个本事么?
陆望安心里欢喜极了,当下就已经开始期待。
“除此外,我还从府里带了些被褥之类的用具,”傅€€突然伸出手抚上陆望安的后腰,不轻不重地揉着。
“昨夜见你睡着了还在锤腰,大约是受了苦,是我的错。褥子铺厚一些,你也轻快。今儿还疼得厉害吗?”
陆望安轻轻摇头。
“那这个大通铺要换么?”
傅€€已经知道这个房里只住了明月奴一人,铺大是因为由多人间改的,一直没换床。
若小东西想换,就索性给他一步到位。
毕竟,人家都已经同意跟自己在一起,不能带人出宫享福已经是罪过,断没有在宫里接着受委屈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