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能等着沈七回来。
索性沈七腿脚也麻利地很,一刻钟之后两人在太子的卧房外面面相觑。
简寻问:“今夜我€€该去哪里当€€值?”
沈七轻手轻脚地关上了太子的房门,听到这个问题一时间也犯了难。
护卫营的人如今实行轮岗制度,现在的单子里还没有简寻的
名€€字,沈七也没来得及询问太子殿下关于€€简寻的具体安排,就连一向€€可以拿主意的沈三€€也不€€在。
沈七在事务安排上可不€€太擅长,她只会€€听命行事。
今夜太子殿下睡得比以往都早些,不€€知道是这临时太子府的床榻比之醉风楼舒服太多,还是别的什么缘由。
这样想€€着,沈七视线往简寻身上晃了一圈,接着有些犹豫地说:“今日你就先回去休息,但因为夜里暂时不€€需要你当€€值,明日晨起便尽量早些,明白吗?”
€€€€最好让太子殿下一早醒来,就能见€€到简寻在身边。
眼下似乎也只能这样办了,沈七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简寻似乎也意识到了她的为难,也开€€口应声道:“我€€明白。”
两人在门口分别,简寻走至正院门口,回身遥遥一望,沈七正站在房门前,室内灯火光亮稍微黯淡了些。
不€€知道怎么回事,方才在内室守着时,他总觉得有人在看他,那目光并€€不€€热切,时有时无,让他难以判断来处。
简寻皱了皱眉。
是他的错觉吗?
*
一夜无事,护卫营今夜也圆满完成了任务,几波人在晨光熹微时刚刚换班,交接的时候刚好遇上了简寻。
简寻换了一身衣服,还是玄色的,只是在样式上与昨夜稍有不€€同,因着太子府里除了轮番守卫的人,其余一干人等不€€得佩刀,简寻便没有拿着那把标志性的短刀。
他就双手环胸站在太子的卧房门口,目光正视前方,一群在房顶飞檐走壁的护卫们一眼便瞧见€€了他。
隔着几丈的距离,仗着简寻还没有发现他们,顿时一阵七嘴八舌的讨论声响了起来。
“这便是那位简公子吧?这么久过去了,因为没去过殿下御前轮守,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有什么稀奇的,以后还要天天见€€,倒时候你就觉得烦了。”
“这人看上去……似乎长得也没什么惊艳之处,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殿下怎么就看上他了?”
“哎呦,你眼瞎可别觉得别人也眼瞎,简公子怎么说也都和裴三€€郎是一个级别的。”
“就算是裴三€€郎如今不€€也是被殿下厌弃,我€€估摸着这位也长久不€€……”
这话还没说完,尾音便被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只见€€正下方的院内,沈七带着今早要拿给太子殿下的洗漱物品,穿过正门,如今正站在屋檐下,笑意盈盈地注视着他们。
沈七一张妩媚的脸上笑意温和,却活脱脱都是几个大字:“你们完蛋了。”
一群护卫登时面色一肃,把刚才那个给简公子唱衰还被抓包的倒霉蛋让了出€€来,那人周围立刻仿佛成了真空地带,活像脚下的瓦片烫脚似的。
倒霉蛋把衣领往上扯了扯,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知道这一遭过去,等待着他的是罚俸还是发配到哪个犄角旮旯去当€€差。
站在屋前到的简寻似乎也听见€€了这交谈声,目光便跟了过去,一群护卫顿时心虚了,随即躲着简寻的视线走,脚下生风,没一会€€儿功夫就散了个干净。
沈七轻哼一声,看着自己的同僚鸟兽作散,自己走到太子屋前,和面露疑惑的简寻对上了视线。
沈七低声找补道:“那都是些闲人,差事做完了就喜欢东拉西€€扯的,简公子不€€要和他们计较。”
简寻摇了摇头€€,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