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他就升起炉子,将那封信投入了火堆之中。
喻听泉知道的,自己身边是有梁国那边的暗卫的。
只是事务繁忙,他暂时还没有那个精力去管那么多。
于是,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而现在,这些还未来得及从自己身边剔除出去的暗卫们,便有了最新的用途。
他们一定会把今日的所见所闻都一字不漏的递交给梁国太子秦燕云。
那么,若是能够打消一点儿他的妄想,那也是好的。
喻听泉并不认为他是真正的喜欢自己。
只不过是秦燕云现在暂且还是年少,对这些接触的少,于是,尝过一次i,便懂得食髓知味了。
那只是一种很巧妙的移情而已,是断断当不得真的。
他吁了口气,看着火舌舔舐着那封信纸,便觉得浑身都轻快了点儿。
恋爱脑袋,真可怕。
特别是……长了一颗恋爱脑袋的毛毛犬。
虽然不说,但是时间长了,喻听泉也怕自己招架不住。
所以……还是算了。
*
燕国皇帝烧信的事迹很快就传回了梁国。
焦急等待的秦燕云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一次,他把自己关在了寝殿之中,谁来也不见,就说自己在闭关研读。
好几日之后,他才寄了一封信出来。
喻听泉这人好硬的心肠,秦燕云害怕他又像往常一样,看也不看就直接给他烧了。
于是,这一次就只有那很正经的官话,其余的话什么也没说。
似乎只有这样,喻听泉才会回信。
但是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秦燕云的心里还是有点儿毛毛的,感觉有点没底。
要是他看也不看,直接烧了可怎么办啊?
想到这里,秦燕云甚至还不太放心地加了一句:“流芳,你等一下。你和那个信使说一声儿。就说,要是燕国皇帝敢再敷衍孤,那么明天孤就带兵亲征!”
流芳点点头,尽职尽责的离开了。
秦燕云这一次等的时间很久很久。
不知是信弄丢了,还是喻听泉根本不想回他,弄得他不免有点儿焦灼,整日整夜都茶不思饭不想的,活脱脱像是丢了魂儿。
仿佛过了几千几百年一般,秦燕云才终于等到了来自遥远的燕国的回信。
那甚至不是写在纸上的,而是存在于信使的口中。
秦燕云一头黑线:“……他说了什么?”
流芳颤颤巍巍:“燕国皇帝,他、他说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