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主,一个辅,很快,扬州城里的商户们€€就都知道,手握着江南最大生€€意€€场的裴家主不仅从湘西毫发€€无损地回来了,身边还多了个话少€€但厉害的手下。
一时间,也没人敢再趁机闹事,那€€些动了心思的也都老老实实收了起来。
只不过裴颂这€€段时期一直觉得贺闻识奇奇怪怪的,像是藏了什么心事,问他€€他€€也不吭声。
裴颂眯了下眼,决定要找个时间好好聊一下。
而还没等他€€找时间,另一件事就找了上来。
到他€€那€€个便宜亡夫的忌日€€了。
这€€世界坤泽的地位十分低下,他€€能光明正大地当上申家家主,还是托了他€€这€€个申家寡夫的身份,所€€有人都默认他€€之后会把家主位置还给申家人,这€€才勉强维持着表面平和。
因此,每年申兴的忌日€€裴颂还需要做做样子去祭祀一下。
也是方三过来询问今年祭祀是否和往年的流程一样时,裴颂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跟贺闻识说他€€有个早死丈夫的事。
……这€€真不能怪他€€,实在是这€€段时间太忙了,而且府里上下人人都知道他€€与那€€申兴无半点夫夫情分甚至还有仇,也没人敢在他€€跟前提这€€人,导致裴颂将这€€件事忘了个精光。
他€€就说怎么一直感觉有什么事忘了。
舔下嘴唇,裴颂一边跟方三嗯嗯随意€€地敷衍了几声,一边用余光去瞥身旁正安安静静看账本的贺闻识。
虽说这€€亡夫是世界线剧情硬塞给他€€的,但总归还是有点莫名心虚。
不过意€€外的是,贺闻识听€€到方三说得话后神色淡淡,一如往常,倒像是早知道了一样。
注意€€到裴颂的视线,他€€还递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裴颂收回目光。
联想到这€€段时间以来贺闻识的不对劲,裴颂又舔了下嘴唇,冒出一个不太妙的想法。
……这€€人不会一个月前就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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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贺闻识的确是早知道了。
并且还憋了很久很大的一口醋。
裴颂被他€€按在祠堂祭桌上弄得时候,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按这€€里的习俗,丈夫死后,未亡人每年都需在他€€忌日€€那€€天对着牌位守一晚上夜。
裴颂当然€€不可能真的给他€€那€€便宜亡夫守夜。
祠堂后边有供人休息的里间,以前他€€每次都是做做样子,直接在里间睡一晚再回去。
跟贺闻识说得时候他€€表情很正常,捏捏他€€手解释说他€€跟这€€个便宜丈夫没丝毫感情,只是要做做样子在里间睡一晚第二天就回来后,贺闻识的表情也很正常。
然€€后到了晚上裴颂真去后,这€€人就不正常了。
裴颂那€€时刚好雨露期来了。
这€€一个月,不知道是不是服得那€€药里的药性激发€€了他€€的体内激素,虽然€€那€€三个月一次的发€€病是很平安地度过,但原本半年才一次的雨露期却开始频发€€。
先€€前两次都还是在院子里,但这€€一次却来得猝不及防。
等裴颂感觉到不对的时候,他€€的信香已经溢满了整个祠堂。
幸而贺闻识一直在外面守着,裴颂费力撑着发€€软的身体站起,走€€到门边将祠堂门推开一条小缝。
他€€已经没力气喊人,让身上浓郁的信香却随着这€€点缝隙泄了出去,没过多久,就听€€到了贺闻识赶过来的声音。
贺闻识一踏进门,就闻到了极浓的冷杉信香味,明明是属于冷淡的气味,却因着情热而显得黏稠而暧昧,皱皱眉,他€€快步扶起裴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