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一把按住江京墨的手。
向命运屈服。
“爹,我想毕业,真的,我可想毕业了。”
“咱们还是让别人叫爹比较舒坦对不对?”
“对。”
江京墨歪着脑袋点了点头,被带偏思维,又撂下手机。
“让隔壁那个沙比叫爹才是本事。”
“隔壁沙比?隔壁不是廖家吗?”
有不明所以的人茫然抬头,看向廖麟。
张喻歌又连忙解释隔壁徐奏的事情。
此刻,这群人已经隐约感受到了江京墨的不对劲。
但离谱事情江京墨也没少做,于是一下子倒也没觉得此刻太离谱。
只有廖麟注意到了江京墨坐着的位置旁边放着的——酒精饮料。
那酒精饮料度数很低,大概也就一两度的感觉,总体清爽,冰冰凉入口,很是解腻。
大家都放假休息,而且都是成年人了,再小的也过十八岁了,张喻歌弄了几箱子来,喝的都是这个,也没人觉得上头。
廖麟也跟着喝了一些,脑海中‘江京墨不会被这半瓶酒精饮料灌醉了吧的想法’一闪而过。
随后这想法又被他好笑的丢掉。
怎么可能?
也没人可能酒量这么浅的吧?
大家也都是异能者。
直到一群人闹腾到晚上七八点,外面天完全黑了。
江京墨身子陷在一堆抱枕之中,单手撑着眉心,一张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一群人闹腾一下午,酒精饮料也喝了不少,也都有些轻微上头。
廖麟也微醺之中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
在张喻歌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时候说自己的家里事。
“你们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唯异能至上,还有血脉关系,我其实很心疼我妈妈的。”
廖麟带着笑,从窗户望出去,外面是冷清月,周围是热闹人。
“我妈妈学习成绩很好,想要做自己的事业,去当一名优秀出色的医生,只不过被家里人要求着嫁过来,为了一个异能潜力等级高的孩子,廖家也不允许她做过于劳累的事情,顶多同意她在自己家里的企业上帮帮忙,她大概没那么喜欢我,但我又能感觉到她的确是爱我的,又像是一种寄托吧,自己变成了这样,总希望我更优秀些,能摆脱家中那些年长手握大权的长辈。”
这里的青年人大多没什么心眼,过的没心没肺,听了这话,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直到砰的一声,易拉罐酒精饮料被掀翻,当啷当啷滚落在地。
江京墨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举着自己的‘沙包’大的拳头:“等着,既然你叫我一声老大,叫我一声队长,我去帮你把那些人干翻,再把,再把伯母,抢出来——”
他说着,还在廖麟的脑袋上使劲拍了两下。
廖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