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不会打起来吧?”
“那李族长老胳膊老腿的可受不了。”这位婆子幸灾乐祸地说道
“李农二太欺负人了,好歹房子给人留着。”
“李氏一族向来瞧不起人,处处高人一头,当初冉老头明明想教外姓人,偏偏李氏族老不同意,木匠行里做工的也不许有外姓人。要我说,这就是老天爷看不过眼,设下的天罚。”
“你小声点,这可是族长家。”
“那又怎么样,我就这样说了,要不就把我们外姓人赶出去得了。”
现在村才和族长争权夺利,村里十几户外姓人站在村长那边,自然不怕棺材板都盖到脖子的李族长。
何况,现在外姓人中,也有生意做的好,读书读的不错的,外姓人在一向强势的李氏族人面前,脊背再也不是弯曲的。
“嘘€€€€方秀才来了。”
原本窃窃私语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火热的视线注视下,方孝栋走进李族长的家门。
“方秀才旁边的人是谁?”
“不知道呀,难道是方秀才找来的帮手?”
众人精神一振,恨不得多长出两副耳朵来,热情的眼神恨不得将碍事的墙体烧个洞出来,好看看里面到底是如何打起来的。
方孝栋一进屋,李族长家的堂屋瞬间显的逼仄起来。
屋里椅子板凳倒一地,原本激烈的场面安静下来,李族长心气一松软倒在椅子上,李农二气愤地转过身去,冉玉桐低头退到一边,减少存在感。
李氏理了理衣摆,状似淡然地说:“谁让你来了。”
方孝栋将屋里的一切收尽眼底,他一步跨到李氏身边,说:“这么长时间来没见你们回来,我不放心便来看看,现在觉得来的正是时候。”
他侧首看向李农二,嘴角噙笑,淡漠又疏离:“久病在床,今日有好友来探望,听闻案首是李叔女婿,恰巧这位案首同窗也一起来了。”
屋内人皆是惊讶,李农二更是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门外:“许家贤侄怎么来了?”
他没听说许丰跟方孝栋是好友啊。
许丰尴尬的跨入门槛,如果可以他真想调头就走。
“诸……诸位好。”
方孝栋向冉玉桐招手:“媳……夫郎,过来,向姐夫问好。”
冉玉桐过来,垂首行礼:“姐夫好。”
许丰恨不得夺门而逃,他就不应该为了面子答应同窗一起来探望方孝栋。
“万不可叫姐夫,我跟令姐毫不关系,不敢辱了李家姑娘名誉。我比方兄还要小上半年,直接叫名字就行。”
冉玉桐心里诧异,微微抬眸随即又低下,退到方孝栋身后。
心里想着,这案首看着可比方孝栋大好几岁,没想到还要小上半年。皮肤略黑,身姿还算挺拔,单看也有着读书的气韵在身,可站在方孝栋旁边就被衬托的和普通庄家汉毫无区别。
李农二听到许丰满口否决,急道:“许贤侄你这是何意,我们两家明明说好……”
许丰严厉地打断李农二的话:“这位叔伯慎言,有关令女名誉之事还是不要妄下定论为好。”
李家的木匠行十里八村闻名,甚至镇上都能听说一二。李农二跟许家谈及婚事,穷困的许家二老当然欢喜。
以许丰现在的身份自然能找到更有家底的妻子或是夫郎,但他不喜哥儿。家里太有钱难免受牵制与非议,李农二家里对他来说勉强合适。
只是没想到李春柔跟方孝栋有婚约,更是在方孝栋大病期间着急另找,还整出替嫁一事。一家子还强行住在方孝栋替嫁夫郎家里,这种家底女子是万万不能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