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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凉,你会后悔的,我近距离看到了《葡萄收割机》和《和平鸽》的真迹!毕加索的真迹!排这么长的队简直太值了!”
“你没有来看绝对会后悔的,不是后悔一辈子,是后悔三辈子!”
“要不我再排一次队……天,怎么比之前还长了,老外这么闲的吗?算了看在你是被我拖过来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替你排一次队吧。”
五分钟后。
“看画看入迷了?”
“终于感受到艺术的魅力了?”
十分钟后。
“你人呢?这就生气了?不至于吧?”
“算了,你肯定不喜欢,你在哪里要不我去找你,等下找个地方一起吃晚饭?我最近在附近寻觅到了一家很不错的餐厅……”
短信发出了好几分钟,对面迟迟没有回复。
许恙皱眉,点了右上角的通话。
漫长的嘟嘟声,无尽的等待,没有人接电话。
是调成静音了?
许恙捏了一下手机,从排了许久的队伍里走出来,四周环视了一圈,皆是白人面孔。他的心底蓦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握着手机的指节泛出苍白,匆匆循着江秋凉离开的方向寻去。
没有,没有,这里也没有。
许恙捏了一下鼻梁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低下头打字,手指快到出了重影€€€€
“秋凉,你在哪里?别吓我,看到消息一定立刻给我回电话!”
“如果不方便打电话,直接告诉你的位置,我去找你。”
许恙一边打字,一边脚下步伐不停,有人从他身边急急跑过,带起了一阵风。
许恙焦急的在手机屏幕上划了两下,还是没有任何回复,他下意识顺着风吹去的方向望去€€€€
他的脚步一顿,在看到江秋凉的瞬间,心中的巨石猛地落了地,他扬起握着手机的右手,话语几乎快要要脱口而出。
不,不是的,江秋凉的对面还站着一个人。
在看清那个人面容的一瞬间,许恙如遭雷击,他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慢慢垂下了举起的右手。
怎么会。
怎么可能。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许恙眼里的笑意突然收起,美术馆特殊处理的灯光下,他的眼中尽是陌生的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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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呐喊》存世四个版本,其中初代原作收藏在挪威国家博物馆。
偶然机会,研究人员在使用红外线监测《呐喊》时,发现了这条淡淡的铅笔印痕。通过挪威国家博物馆发来的红外线局部图,这行小字位于画作顶端左侧里,几乎被旋转的橘色云彩遮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