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躺在沙发上无事可做,他回想起自己掐着唐迟的脖子,力道好像太大了点。
何必呢,人家还好心提醒他。
“道个歉就完了?”
江秋凉皱眉:“你还想要什么?”
难得拉下脸来道个歉,对方还不领情,江秋凉有些始料未及。
“歉礼,”唐迟略一沉思,“一份有诚意的歉礼。”
“比如……”
“带我出去吧,离开这个世界。”
江秋凉的呼吸一顿,不等他回答,唐迟已经走进卫生间,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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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前一天的烈阳高照,这一日的太阳兴致缺缺,天色阴沉。
彤彤一早发了高烧,陈叔和陈婶守在彤彤的身边。
小姑娘烧得迷迷糊糊,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红色,睡梦中呼吸有点急促。
陈叔取了湿毛巾垫在彤彤的头上,陈婶握着彤彤滚烫的小手,面上满是担忧。
“这个地方别说是医院了,连活人都没有几个……这可怎么办啊!”
情绪如燎原星火,焦虑与不安在空气中弥漫开。
江秋凉没有再打开冰箱,从厨房里翻出几块面包,分给几个人。
面包口感很糙,不过五谷杂粮对身体好,江秋凉三两口吞到肚子里,昨日吐完胃里的不适感才稍微缓解了一些。
他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从旅馆抢救出来的硬皮本。
晴天……阴天……雨天……
江秋凉看了一眼外面阴沉沉的天空,若有所思。
“学长,你有什么想法了吗?”贺凡一屁股坐在了他身边。
“有一点,但是中间有一环断掉了,”江秋凉指尖摩挲着硬皮本封面,若有所思,“很重要的一环。”
“哪一环?”
“驯兽师萨洛蒙在笼着黑布的笼子里看到了什么。”
“那去竞技场看看不就行了!”贺凡腾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要不要带个防身的,去厨房抄把菜刀?”
江秋凉对着时钟抬了下巴:“太早了,竞技场没开。”
“早……”贺凡看向时钟,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九点半!我们早八课都上了两节了!”
“是太早了。”唐迟不知何时站在了沙发后面。
贺凡吓了一跳:“嚯,唐迟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你老是这么神出鬼没的,吓死人了。”
唐迟没有施舍给贺凡眼神。
“咱们是一起上课的人,你老实说,九点半早吗?”贺凡痛心疾首。
江秋凉指着硬皮本,念出了萨洛蒙的日记:“……竞技场对外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到下午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