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宿清笑了一下。
这群人很信守承诺,也很有时间观念,一分钟后,枪响响起,一群人追赶上来。
枪声混着风声掠过宿清的耳尖,只带来阵火辣辣的疼。宿清想甩掉他们,可背后的上严重拖慢了他的速度。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
宿清的背又开始痛了。
他感觉自己的衣服要被射成渔网了。
他不能忍受。
跑得太急,宿清还迎面撞上一只死鸟,差点没跟着鸟一起升天。把脸上的血抹干净,高速运动下,宿清所有血管都在升温,心脏仿若要跳出胸膛。
那一刻,宿清觉得自己以前玩的所有逃生游戏都失了色。
跑酷尚可开挂,生命只有一次。
太刺激了。
跑着跑着,面前出现了个人影。宿清心一慌,急刹车想调转方向,以免伤到无辜路人,他刚想从这个人身边跑过去,一双手抓住了宿清。
宿清也下意识拉住正在奔跑的顾缘,被后者的惯性拉着前进了几步。
站稳后,宿清定睛一看,
是二丫。
宿清之前在污染区里组队的小女孩。
二丫指着旁边的方向,迅速简短:“这边走。”
她的普通话并不标准,还有几个字讲的很含糊,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发音。
宿清:!
天神降临!
他们这一行人就上楼,进了一间小房子。
没开灯,房子很暗,门合上,二丫靠着窗,捻了一角糊窗的报纸,观察着下面的存在。小小的身体往外探,衣服贴在身上,勾画出骨头的形状。
而宿清和顾缘两个加起来接近四米的雄伟男子,窝在小屋的最里面,呼吸声都不敢放大,只安静地互相对视。
许久后,二丫把那张纸又放下去,拿了粒米,仔仔细细糊好,确认报纸不会掀上去后,才回过头看宿清。
她没说话,走到床前,床旁边有桌子,上面堆满了糖果和面包,以及一些洗干净的鳞片和表皮。
二丫打开电饭煲里,洗了几个带着灰尘的碗,把粥装好,摆到宿清几个人的面前。
她又拿了一个小凳子,到床边,折起被子角,终于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说的很含糊,说起来嘟嘟囔囔的,有点不像人类的语言,兴许是那个地方的方言。
宿清听不清,但他大概能知道意思。应该是要喂饭的意思。
因为下一秒,在床上的那个人影动了动,起身开始吃饭。
宿清坐在小凳子上,没有桌子,他就只好抱着碗吃。
粥里有肉,也有辣椒,不过只有一点,味道不重,像白开水凑着米饭,不能说哪里难吃,但确实味道也算不上有多好。
吃过生活的苦后,宿清内心憋着一股气,看周围这一桌一床的简陋布置,都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