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这么说了,就在脑后说,咬耳朵一样。
“真没素质。”
顾缘笑了一下,认真道:“那把你丢下去。”
宿清:“那你下次就一个人考倒数第一。”
顾缘又笑了一下,他身上糖果的香气几乎盖住周围的潮湿气息。
这里地形错综复杂,道路曲折,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后,他们到达了一座高墙前。
高墙后是望不见底的悬崖,悬崖下是海。
回头,宿清只看见几个人气喘吁吁地跟过来€€€€不是所有人都能高速运动半小时的。
这几个穿着不一的警卫弯腰,拿起枪,对着顾缘。
只有几个人了,宿清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低声对顾缘说:“我来解决。”
在他的口袋里,沉寂许久的方块精神抖擞地摇了摇身体。
“大佬,放心交给我!”
警卫扣动扳机的手一顿。
细密的风缠绕在他们之间,所有的动作都被放缓下来。
这群人脸上的神色开始变得奇怪和扭曲,然后,他们的动作和也开始夸张起来€€€€挥舞着双手,唱着不知名的曲调,大步迈开,冲到高墙前,用满脸血迹把“神明已死”四个大字模糊,还有的人冲刺,越过高墙,再也看不见人影。
瞬间只剩下一个人。
他胸前是一朵黑色曼陀罗,只用金色细线绣边。
他拿起枪,嘴角扯到极限,皮肤裂开一道血痕。
最后的一个人,朝自己扣下扳机。
巨大的枪响后,世界都在嗡鸣。
海浪的潮湿气息盖不住满天的血味,反倒混着垃圾里的恶臭,又带来了一股反胃的鱼腥味。
宿清胃里有些不舒服,他趴在顾缘身上,背上的疼痛消减,转而变成一种更细密的痒,他伸手,指尖之间的摩擦减轻。
指尖上都是血液。
宿清说:“我觉得我需要止一下血,你觉得呢?”
顾缘没有回答,但他根本不会处理伤口,也没有照顾自己的经验,只能带着宿清到处看。
“看那边!”宿清伸出手指€€€€
走了不够几步,他就在一众居民楼里发现了一个隐秘的诊所牌子。
顾缘的脚步一转,还没看见,宿清指了好久他才察觉到。
那里竟然有个黑底白字的招牌,写着真实诊所四个字。
他们走进。
浅灰的卷帘门开了一半,顾缘在卷帘门前问:“有人吗?”
海风又吹了一阵,卷帘门上升,几个人朝他们看了一眼,又往后走,道:“进来吧。”
里面只有一个巴掌大的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