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既然苏相都回来了,想必丞相府也没有需要苏相立刻赶回去处理的事€€情,不若跟着孤一起上去,如何?”千秋说完,他转动€€白玉扳指地手一顿,然后看向苏相。
“殿下邀请,哪里有不去之理。”苏相拱手道。
他们刚刚上楼,下面大厅之中€€便来了一群人。周围等着的人急忙递上笔,随后这些€€人起哄着将林平南推攘着到€€了一片空白地墙面上。
这时他们才有空观看周围的布局。
千秋站在二楼的雅间之前,他垂眸看着下面地这些€€人,随后他回头瞧了眼。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雅间木门两旁用€€金镶左右两联。二楼的其他雅间两侧都有类似地诗句。
据说这些€€都是历次科考后进€€士们在望鹤楼题的。这些€€诗写完以后便会被散播出€€去,随后挑选一名句由专门的负责人篆刻且镀金镶嵌在雅间两旁。
望鹤楼本€€来只是一间普通的客栈,甚至都快要关门,哪曾想一次科考后,这临近关门客栈竟然出€€了一个状元。这状元还写出€€了一首有名的诗,其他人莫名而来,这家客栈又开了下去。
后来,昏君当道,百姓苦不堪言,原身的祖先揭竿而起,建立了现如今的王朝。只是当年的“望鹤楼”也早已人去楼空,先祖本€€来打算下令修缮,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推翻重建,重新赐名“望鹤”。
望鹤楼一般只供贵族子弟聚会,平时普通人进€€不来,唯有科考后,状元游街这一天,望鹤楼会对百姓开放,可是名额也是有限制的,先到€€先得,一楼的食物免费供应。
林平南客套了几句,他伸手推辞表示:“鄙人不精通诗词,还是各位先来吧,我好好想一想,免得出€€糗。”
“诶,状元郎,你这就是过谦了啊。”
“没没有。”林平南还是强忍着笑道。
有人将笔推回去,但上面还沾染着墨水。笔尖上浓郁的一滴,差点落在林平南地衣服上。
林平南脸稍微黑了一下,他迅速后退一步,而那€€只毛笔啪一下落在了地面上。
黑色的墨汁直接溅落出€€来,喷洒一地。
周围顿时寂静了一下。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略微有些€€令人窒息。
旁边守着他们的人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倒是中€€间的那€€些€€人面色赤红。怎么能在这种关头出€€现这么令人尴尬地失误呢?
“要不我先来吧。”有人忽然出€€声,“拙作,献丑了,不然落在后面写,前面太出€€彩可就挡掉鄙人的光辉了。”
“枕公€€子说哪里话?我们这些€€人,谁不知€€道枕公€€子诗文一绝啊!”有人起哄道。
“对啊对啊,瞻仰枕公€€子的风采。”有人附和道。
有了这些€€人的调节,氛围才好了一些€€。旁边守着的人急忙递上去一只新的笔。而对于那€€只坠.落的笔大家都纷纷绕开走,唯有枕柳将其捡起来,重新交还给了守着他们的人。
也不是所有的进€€士都能在望鹤楼上题诗,一般他们只取前十名的诗词,提在屏风上面。而这几首诗词里面唯有一人的能被挂在雅间地两侧。
“殿下,您怎么看?”苏相瞧着千秋没有动€€作,他也跟着观看下面地情况,自然也瞧见了刚才这些€€人中€€发€€生€€的骚动€€。
“站着看喽。”千秋侧目看向苏相,开玩笑道。
“怎么,苏相没有提醒过林平南成€€为状元后需要题诗吗?”他转身看向苏相,“怎么也不提前准备准备。”
“哈哈,殿下这话说笑了,林平南他又不能提前知€€道自己能成€€为一甲前三。”苏相一下子冷汗直流,他直觉千秋早已经发€€现了秘密。千秋却没有戳破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啊,是孤想错了,苏相,别介意。”千秋对着他笑了下,随后推开雅间地门,楼下发€€生€€什么千秋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了。
他甚至能猜出€€来最终地结果,林平南如果不动€€用€€他的能力,那€€么未来这雅间两侧挂的绝对不会是林平南的诗句。
千秋刚推开雅间的门就听见里面地声音。
“千秋,怎么来的这么晚啊?”开口的是魏王,随后他瞧见千秋地身后,“你这怎么身后还带着€€€€苏相?”
魏王默默地将原本€€打算说的话咽下去,随后托长尾音,不过就此也可以看出€€来,魏王和苏相一点儿€€都不对付。
“见过陛下,见过王爷,是老臣不请自来了。”苏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