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远本打算着去为各位长辈斟酒,没想辞镜察觉到他的意图,伸手拦下他,“既是家宴,就不要管他们,让他们自己倒就是。”
其实身为晚辈,不论是什么场合都应恪守礼节的去为长辈斟酒,辞镜这话不过就是不想让楚寒远累着,他已经忙了整整一天,这下厨不似其他,每件事都需自己亲力亲为。
云澜仙尊他们是何等人也,能听不出辞镜这句话的意思?
这是心疼自己徒儿呢。
辞镜话音刚落,他们随即笑开,对着楚寒远说道:“寒远也是忙了整整一日,歇着便好。”
这师徒二人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他们这些个做长辈的看在眼中,自是舒心。
楚寒远温润一笑,也歇了心思,他将自己面前的酒盏斟满,站起身半举着,“既然众位师伯不需寒远斟酒,那寒远就舔着脸皮敬众位师伯一杯。”
“自寒远重伤初醒,师伯们同各位师兄师姐日日为寒远劳神费心,这些恩情,寒远没齿难忘。”
“奈何寒远如今并无什么可报答众位长辈之能...唯有设下此宴...”
楚寒远话说到一半,辞镜幽幽的站起身打断他:“多此一举,要谢也是为师谢。”
“噗。”白黎差点没被辞镜这一举动笑死,“小师弟,人寒远此举是孝敬,你这...”
辞镜的目光如刀般向笑的欢快的白黎射去,“本尊倒是想孝敬六师兄,就是不知...六师兄来日飞升上界,经不经受的起师尊他老人家的磋磨。”
“咳咳。”
白黎被怼的干咳了两声,笑话,他怎么敢同凌云师叔一个辈分。这辞镜还真是得理不饶人的。
座上的晚辈一个个憋笑憋的痛苦,凌晨更是没眼再去看自家的师尊。
“寒远之心,本尊与你几位师伯知晓,你向来是个懂事的孩子,本尊也是真心喜欢,就莫要过多客气。”
楚寒远点了点头,举起手中的酒盏,“寒远敬众位师伯。”
无奈楚寒远非要这般,云澜几人无奈的举起酒杯。
想来着酒要是不接,这孩子会将此事压在心中不放。
桃花醉下肚,随之便是声声惊叹。
没想到楚寒远还有这等酿酒之技,高位上的众位仙尊看楚寒远的目光越发的炽热,特别是白黎仙尊,更加的不着掩饰,恨不得此时就将楚寒远抢回第六峰为其酿酒。
气氛顿时热闹了不少,闲聊声与欢笑声四起,好不快意。
楚寒远同柏林几人喝了些酒,今日开心,竟是比前几日同辞镜那次多喝了不少也没见晕。
“寒远师弟,不知你如今的经脉,可有恢复?”
徐百钦端着酒杯,忽然想到这点,轻声问道,并没有让高位之上的几位长辈听见。
楚寒远点了点头,轻笑道:“好了许多。”
“那便好,日子久了,会恢复的更好,你且宽心。”
楚寒远知徐百钦是怕自己放不平心态,所以安慰自己,回道:“借大师兄吉言,寒远会的。”
“你们二人这般客气作何?大师兄,寒远师弟如今这心态可是平稳的很,就是心眼儿越发的蔫坏了。”柏林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怎么着,接过话语。
“哦?”徐百钦好奇,“此话怎么说?”
“你是不知当初在第三峰,我本想着同阿峰...唔唔唔。”柏林这一话给袁峰吓的直接扔了筷子忙伸出手将那张藏不住事儿的嘴给捂住。
好家伙,这件事是随便说的吗?
现在剑宗的人除了寒远师弟,谁都不知晓两人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