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涂真不认识他。
虽然荒谬。
但是恐怖直播世界里的副本这样是很正常的,副本里的时间线也好,时间流速也好,很多时候都是错乱的。
有时候做一个副本任务,主播可能在里面待了几年,但出了副本回到休息点,自己身上的时间其实才过去几天。
晏尔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
一个不认识自己的涂真……他不就不用烦恼会像前两个副本似的,被翻来覆去的炒个不停不说,最后要跑掉还费老劲了!
但……
刚才脱口喊出了涂真的名字€€€€他们魇师是从来不会轻易让人知晓自己的名字的。
因为魇师擅长的本就是各种符咒、魇镇之术,非常清楚一个几乎从出生起就跟随着自己的,被自己使用了数十年的名字,可以用来做多少用处。
除非挚爱亲人,魇师从不透露真名。
以及……
他说自己浑身都是他的味道?!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后背上的魇纹了。
果然,贺兰亭说机缘巧合得到的古籍,真的就是涂真的东西。
嗯?
古籍?
话说回来,看南里市现在的发展,和贺兰亭那边对比,相隔年份看起来也不像隔着很久远的样子啊。
不过转念一想,涂真搞不好真的是个活了不知道几百岁的老妖怪……晏尔又淡定了。
他梦里的涂真就是这样的。
很神秘,很多时候表现出来的是一种与世俗格格不入,且过于“古老”的违和感。
不过那时候梦里的南里市没有异化者,没有污染,他第一次在梦里撞见涂真,是在一个漫展。
于是涂真的古怪面具和白袍,在一众花里胡哨五颜六色的coser当中,就一点儿也不显眼了。
晏尔的思绪是被骤然被划破衣服而打散的。
号称防水防火功能多样强大且轻易弄不破的清理所的黑科技“战服”,被涂真不知道用什么,轻而易举就划开了。
背后的衣服散成了两片。
青年整个背部呈现在眼前。
肩胛骨处的刺青就像两片还未来得及张开就被折断的翅膀,一直朝下延伸着,在那漂亮的背部留下灼人的印记。
晏尔感觉到一点粗粝的触感落在了自己后背上€€€€那是涂真戴着手套的手指指尖。
怪异的潮热顺着那甚至还隔着一层并不薄的手套,轰地一下扩散开来。
“难怪。”
粗粝的触感顺着他的肩胛游走,一点一点划过他的脊柱……
晏尔止不住的微微颤栗起来。
“全部都是……”
他听到涂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