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连着层层密林, 周遭寂静,也少有人经过。
“记得,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到。”谢京墨一说完,就抬手让司机开车。
楚尧挂断电话给楚母报了一个平安, 之后就按灭香烟, 把车停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他带上口罩手套,沿着这条承载了他很多糟糕记忆的路, 直接去了老李家。
“汪汪汪……”一声接着一声的狗吠, 响亮又充满着敌意。
楚尧小时候是很怕狗的, 只不过那时他父亲还在,每次来外公外婆家, 都是他父亲走在最前面。
后来父亲去世,楚尧就仿若一夜间长大了。
也是那个时候他才明白,原来害怕也是一种源于依赖的幸福,不是谁都有资格说这两个字。
所以现在, 他可以没有半点感觉的走过它们。
夜晚、月色、池塘以及屋内那一盏暖黄的灯, 将这个原本平平常常的夜,勾勒的还挺温馨。
只不过这样一副迷人的景象, 很快就被屋内的两道声音打破了,
“我刚才查了一下,楚尧的八位数奖金实际换算下来, 有小几亿。”
这是后悔开口开少了。
“丧门星挣钱还是挺厉害的。”是他舅舅的声音。
舅妈啐了一口,
“玩命的玩意, 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有毛用。”她轻蔑的语气在这幽静的夜里, 格外刺耳。
楚尧心无波澜的听完他们这一番话, 然后就是一脚踹开了他们家的大门。
哐当稀碎的一声, 吓得原本还在闲聊的两个人, 顿时神经一个紧绷。
“什么情况?”舅妈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赶紧一个激灵的起床去挡住房门。
但是还没来的及,门板就啪的一声,连门带锁的倒了下去。
“好久不见,舅舅舅妈。”楚尧没什么表情的一步踩着门板迈进了他们的房间。
舅舅强撑着气势。
“你这是在干什么,还有没有礼貌了?”
礼貌?
“你们也配。”楚尧一手一个的把他们从房间里拖出来。
舅妈欺软怕硬平时也只能杠一下不敢动真格的人,
“有什么话好好说,你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上次她被楚尧丢那么一下都疼了三四天才好,现在再来,她真的怕自己顶不住。
“说什么,说你们怎么咒我去死?”楚尧把他们丢在大堂的地板上,然后又顺起旁边餐桌上的两块抹布,塞进他们的嘴里,再用带来的胶布将他们的嘴和双手缠死缠紧,
“不是说我玩命吗?”
“那我们就来看一下谁更脆。”他做完这一切,把胶布扔到一边。
舅舅呜呜呜的,瞳孔睁的老大,显然是害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