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去细品,他便扭开头了。
紧接着,宋西川用筷子扒去鱼皮,夹住里面的鱼肉,狠狠碾碎了几块,漫不经心地将汤汁沾在筷子尖,又再去夹那鱼肉。
一来一回,我不知道他是想吃还是不想吃。
“做什么?”我问他,“为什么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宋西川说完,吃了一筷子鱼肉,“很好吃。”
“夸我也没用,到底怎么了?工作不顺心吗?”我探究地弯下腰,莫名想起之前宋西川和我提过的话,“是不是因为你母亲,最近身体不好?”
“不是,”宋西川很快就否定道,“我只是因为最近睡得不好。”
我一愣,问他:“多久了?”
“最近一周。”
“只因为这个?”
“对,只是因为这个,”宋西川的脸上没带什么表情,他说,“坐下来吃饭吧,辛苦了。”
那晚破天荒地,宋西川竟然肯窝在沙发陪我看电影。
我调侃他一句工作不忙啦,他反嘴就说工作哪有你重要。
我满意地点点头,靠在他怀里,找了个合适的角度窝着。
电影看到一半,宋西川突然问我:“你之前说的,不会把我丢下,还算不算数?”
“......嗯?”被他这么一问,感觉我与他角色对调了一般,“当然算数了,我不会丢下你,也不会离开你€€€€哦对了,西川,之前我们约好的,什么时候去旅游啊?”
“国庆吧。”
“噢,也是。”我们都是上班族,哪挤得出那么多时间,当然是国家统一的假期好安排了,虽然人多,但好歹假长。
我眼珠子滴溜一转,想问宋西川有什么想去的地方,结果话没出口,他就先封住我的嘴,让我瘫软在唇舌的湿润间。
仗着病人的身份,我乐得去撩拨他,他却不敢动我。最后两人打闹亲吻在一块儿,用手互相帮忙,草草了事。
之后几天,恼人的雨天终于愿意休止,天气开始放晴。
我和宋西川说,家里太闷,想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
宋西川那瞬间脸色很不好看,严厉拒绝了我。
我无语,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反问他:“我总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不出去吧?”
僵持了几分钟,最后他妥协说,等周末了他带我去临近的地方散散心。
那天是周一,上班族最苦逼的日子,而我在家躺着躺着,经常忘记星期,因此我也没想到距离周六原来还有那么长的时间。
明明天气好转,阳光明媚,在阳台的活动也从听雨声变成了晒太阳,我的腿却开始隐隐作痛,非常间歇性的,并且微不足道的。
我扯皮和宋西川说:“我是不是要老寒腿了。”
宋西川还我一个脑壳蹦,“你这是太闲了憋出来的。”
成。宋西川说我闲,那我就找点事干。
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却发现还真没啥事能干,最后只得进了宋西川的书房,随手挑了本合眼缘的书,跑到阳台去看了。
打开封面,我才发现自己选了本哲学书,米歇尔€€福柯写的《疯癫与文明》。
我不是一个有哲学的人,但这书里的内容读起来挺有意思,但看久了眼睛有点酸涩,太阳晒得我暖和,我就这样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