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有人偷偷亲了我一下,嘴角突然就不受控制地高高扬起,睁开眼,就把小贼抓个正着。
宋西川没有吃惊,好像早就知道我在装睡。我拽着他的胳膊,想让他把我拉起来,结果他一用力,我就觉得浑身哪哪都疼。
“宋西川,”我嘶哑咧嘴一阵,控诉他,“叫你用力你还真那么用力啊。”
他瞥了我一眼,“我听你的话,你不开心?”
听我的话?
宋西川要真听我的话,就不会在我昨晚喊着停下的时候不为所动了!
我动了动疲惫的身子,发现自己被清理得很干净,躺着的也不是沙发,而是柔软的双人床,看来宋西川照顾得还挺周到。
“几点了?”我问。
宋西川说:“十点多了。”
我呆滞片刻,啊了一声:“还好不用上班。”
走到客厅,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这个沙发是否还坚挺,生怕它被压坏了。
“以前没少在这沙发上做过,现在担心什么?”宋西川看出我的意图,硬要说那么两句不顺我意的话。
看到沙发尾巴揉弄成一团的毛衣,昨晚的记忆就被唤醒。
我的天啊,昨天后来到底是做成个什么样了?
脸上火辣辣的,我指着沙发那团深色,面无表情说:“你自己处理干净,我就不怪你了。”
宋西川笑道:“那不是你的吗?”
“你管我的你的!你做就对了。”我拖着步子走到饭桌边,刚想问他早饭吃什么,结果猛地打了个喷嚏。
“靠。”再出口时,已经带上鼻音。
宋西川走过来,“怎么回事?”
“好像感冒了。”我搓了搓鼻子。
“体质这么不好,”宋西川皱眉,“你往年冬天也经常感冒,怎么还没学乖。”
其实有好好穿衣服的。从你走了之后,我也有穿很多,没让自己着凉。
“啊......本来昨天下午就有点了,”我幽幽地移过眼,“昨晚又和你乱搞,不感冒才怪。都怪你。”
“噢,怪我,”宋西川顺着我的话,悠哉道,“我会对你负责,好好照顾你。”
吃完饭,我想起来被遗忘在鞋架上的乌龟,就问宋西川放哪儿去了。
他和我说,放在阳台的沙盆里。
午后的阳光很温暖,我去阳台晒太阳,看着那乌龟惬意的模样,我也开始觉得放松。
情事过后的疲惫会给人带来难以言喻的感觉。说是疲惫,但我渴望的是疲惫下无法思考大脑放空的状态。
旁边土培的紫色风信子显眼得很,这是桂望送我的礼物,那天拿回家后,宋西川陪我一起把它种在土里,现在看来长势良好。
我在阳台坐了十来分钟,宋西川洗完碗后过来,叫我不要吹太多冷风,把我拉进了屋内。
“其实阳台很暖和。”我不乐意。
他说:“你感冒了。”
宋西川态度强硬,我只好跟他进去,过了会儿他突然问我:“想洗头吗?昨晚帮你洗了澡,没来得及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