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澄’:“但是床很小,闪闪跟我睡。”
季望澄:“滚出去。”
黎星川:“你们给我闭嘴。”
……不错,及时熄火。
黎星川拉开阳台门,他们二人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身后。
十年过去了,这栋在当时看来华美无比的别墅装修,目前已稍显过时,欧式的大公主床和绒皮沙发沾染着时代气息,早年暴发户钟爱这样浮夸的摆设,不过由于确实砸了钱,家具和摆件的质感还不错,质量过硬,并没有发黄氧化的迹象。
也许再过几十年,这“过时”的装修又会成为新的流行,那就是未来的事了。
黎星川在客厅绕了一圈,又站到季望澄从前的房间门口。
那时候词汇量匮乏,也没什么见识,向同桌描述季望澄的家,磕磕绊绊半天吐出一个“像城堡”。这座“城堡”,似乎也没有记忆里那么大。
黎星川重新走回到二楼的阳台边,原先只比扶手高了一个头,现在扶手直到他的腰际。
黄昏渐渐熄灭,蛋黄一般的日落逐渐被地平线吃掉。
他靠着栏杆,突兀开口:“其实我小时候也挺自卑的,我家一整间屋子,和你家客厅差不多大。”
季望澄微微凝眉。
在他看来,钱只是换取物资和废物的碎纸,对于钱的多少没有具体概念,自然也没有多余的渴望。黎星川之前不从不谈这个,因此,季望澄难以理解这种贫富差距带来的落差感。
不过,他知道解决方法:“我的钱全部都给你。”
另一个‘季望澄’这次没打岔,认同地点头。
黎星川猜到他会这么说,果断拒绝:“我才不要。”
“要的。”‘季望澄’的理解显然更深刻一些,“闪闪,你不高兴,是因为我的钱比你多,只要我的更少,你就不会……”
黎星川:“你可拉倒吧,我说的是‘以前’,认真听行不行?”
‘季望澄’干巴巴地说:“哦。”
黎星川接着说:“我小学初中的时候成绩都很差,总分比你差两三百分的那种水平。”
“我也会想……”他顿了顿,低头笑了下,笑尚且稚嫩的自己,“你会不会嫌我笨,然后就不跟我玩了。”
季望澄惊得瞪大眼睛:“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