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川把背包里的压缩饼干分给他一块，开口问道：“叶初是谁？我和他很熟吗？”

齐豫咬了口饼干，“应该是熟的，”不然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

“他长什么样子？”

齐豫仔细回想着，但脑子却不可控制地浮现另一张脸，“他……和我喜欢的那个人长得很像，名字也很像，我怀疑他们是兄弟。”

一说到兄弟，裴言川就想到了刚刚碰到的五号和七号。

“所以叶初长什么样？”

齐豫摇头，“不记得了，”他可以认出这个人他是不是见过，但记不住人的面貌，除非这个人对他很重要。

裴言川：“……”

他莫名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但考虑到对方已经半死不活的情况，他决定还是不揍他了。

“那你喜欢的人长什么样？”

“他啊，”齐豫笑起来，“眼睛很大，漂亮得跟个桃花似的，鼻梁挺高的，眼角下有颗小痣，身高比你矮一点，也不胖……那个叶初和他长得差不多，但没他好看……”

明明是很笼统的描述，但裴言川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我好像见过他们。”

“真的？”齐豫一下子直起身来，因为动作太大扯到伤口他又瘫了回去，眼睛相比刚才亮了许多，满眼希冀，“你见过他们？”

裴言川咬了口饼干，“我不确定是不是他们，但他们兄弟俩倒是和你描述的很像，只不过我觉得那个眼角没痣的比有痣的好看。”

“他在哪？”齐豫也不和裴言川争他们两个谁好看了，只想找到心里那个人。

“我们刚才分头行动了，”裴言川本就是个话多的，一下子开了话匣子，“看到这个徽章没，”裴言川用手指了指那个标着数字八的徽章，“有痣的那个胸口是五，没痣的是七。”

“那个五号好像是哥哥，他对我好凶啊，脾气那么差，我干点什么都要瞪我，跟个冷面阎王一样。”

齐豫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里想道，他确实凶，像只野猫一样，动不动就亮爪子。

“不过他刚刚恢复了些记忆，嗷嗷哭了一场。”

“哭了？”

“对啊，哭得可惨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眼睛都肿的不成样子了，嗷嗷哭……”

[《叶沫，风评被害》]

[冷面阎王哈哈哈哈笑死我哈哈哈]

[叶沫：你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你才嗷嗷哭！]

[你大舅子知道你是这么说他的吗？]

齐豫从来没见过叶沫哭，手指顿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什么记忆啊，”他像是随口一问一样，努力装作自己并不在乎的样子，“能让他哭成这样……”

裴言川喝了口水，“好像是什么想找到一个食人……”

齐豫这下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感觉自己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呼吸不过来。

“恢复记忆后就抱着他弟弟嗷嗷哭，哭得老伤心了，嘴里还一直说着‘他欺负我，他欺负我’，估计说的就是那个食人，看来被欺负惨了，哭成那个样子，他想找到那个食人估计也是为了报仇吧……”

齐豫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一种难言的酸楚在心里蔓延开来。刚刚还想着要早点找到叶沫，他现在突然不敢了，那个人讨厌他，因为他哭了。

“不过五号看上去不像那种动不动就哭的人，你说那个食人到底干了什么啊，能让那个冷面阎王哭得那么厉害……”裴言川说着说着感觉到身边人一直没动静，转头一看吓一跳，“我靠，你脸怎么又白了，伤口又裂了？”

他说着想起了什么，“等会，你喜欢的那个人……不会就是那个冷面阎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