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推移,很快来到十一点。

司南上床前,给顾惊鸿打了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派人去接。因为前几天刚和顾云生闹过一场,他不太放心顾惊鸿自己回来。

顾惊鸿那边非常吵闹,似乎正在酒吧里狂欢,过了一会,嘈杂的音乐声音小了许多,似乎已经换了个地方。

顾惊鸿平静道:“我在酒吧和程哥他们一起玩,估计会玩到很晚,今天就不回去了,等会跟着程哥一起去他家里住一晚上。”

他们几个以前出去玩的晚了,也经常这样到处借宿,司南对此毫不怀疑,只嘱咐顾惊鸿少喝点酒。

顾惊鸿乖巧地应了。

等到十二点多,程澜顾忌着大哥在家,不敢太过放肆,招呼着众人提前散场。

程澜喝的有点多,沈双扶着他,要把他送回程家。齐豫也有些大舌头,含混问着顾惊鸿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去。

顾惊鸿没喝多少酒,站在门口乖巧地扶着几个哥哥离开,懂事道:“我刚才已经答应哥哥回宫里了,我没喝酒,自己开车回去就行,你们把悬浮车留给我,自己打车走吧。”

齐豫哈哈大笑,拍着顾惊鸿的肩膀道:“好小子,教了这么久,终于学会跟我们亲近点了。不就是一辆车吗,你尽管开走,喜欢就拿去多开几天,自己留着玩也行。”

上百万星币的豪车,被他眼睛都不眨地许了出去,却爽朗大方,没有一点做作的感觉。

顾惊鸿心里暖融融地,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齐哥我不要,我只是偶尔开开,平时跟着你们,用不到车。”

“时候不早了,你们都早点回去吧,沈哥,你们再不回去,程哥都要在路边睡着了。”

沈双仔细打量顾惊鸿几眼,见他神智清醒,不见醉意,再加上肩上的程澜确实困得直点头,便道:“行,你开车注意安全,到了给我们发个信息。”

顾惊鸿一一答应。

等目送几人上车离开,顾惊鸿脸上属于少年的笑意一扫而空,带上化不开的冰冷,驱车离开。

夜幕深沉,凄凉如水,夜里繁星点点,却没有一颗愿意庇佑地上的少年。

也许,明天会是一个艳阳天。

第二天,等司南醒来时,又到了熟悉的中午。

一模一样的时间,一模一样的位置,还有床边端着碗筷,一模一样的人。‘

司南气得发昏,抬脚欲踹,却被人捉住脚踝。

渊北的目光顺着手里的脚踝骨一直下移,目光所及,都是大片大片红色的花朵,越是靠近小腹的位置,花朵开的越密,可见某人昨天晚上的那声狗叫是真的一点都不冤。

司南挣了两下,想把腿抽回来,竟然没挣动,直到感觉身上暴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凉飕飕的,才想起来自己还没穿衣服,又羞得红了脸,扯着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别扭道:“禽兽!放开我!”

渊北右手还端着餐盘,左手握着司南的脚踝,颇有些不舍的在那块皮肤上摩挲几下,索性放下餐盘,连被带人的把人抱到卫生间洗漱。

经过这些天的言传身教和无数次由于司南晚起而导致的“实践机会”,渊北的厨艺也是大有长进,现在已经能为司南端来一份卖相极好的甜粥了。

司南倚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粥,身体的不适已经被治疗仪解决了大半,只是精神仍有些疲倦。

其实一般的夜间活动根本不至于把人搞成这样,只是渊北的体力实在是异于常人,每次都要疯闹很久才会放过。

试想一下,就算是个超人,被掰成一个姿势一整晚,也会觉得腰酸背痛吧。

更何况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这么想着,司南就忍不住心头的火气,朝渊北翻了个好大的白眼。

渊北晚上做狗,白天就像个人了,现在看起来简直比司南还要温和几分,端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哄着司南吃饭。

司南刚睡醒,胃口不好,吃了一半就不吃了,渊北无奈:“就这么一小碗你都吃不完,每次剩下了还要我接着吃。”

司南瞥了他一眼,凉凉道:“怎么,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