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 这都是原主的成绩和学历,温拾对上€€学还是兴趣缺缺, 只不过是为原主平怨激起了他的斗志和争夺欲,把成绩和学籍抢回€€来,告慰原主的在天之灵,就是温拾的目标和希望。
所以哪怕温拾自己想要上€€学,也不会借用原主的成绩,凭他自己本事,又不是考不上€€。
“那€€你想去高中复读吗?”宋庭玉希望温拾能有些事情做,教霍铭城念书除外。
如€€果温拾想回€€高中上€€学,他可以联系一间私立学校,至少€€不会像公立那€€么辛苦,也可以走读。
“我在家自己读可以吗?”
“自学?”
“嗯。”温拾点点头,他都能给霍铭城讲课了,高中必学的知€€识点基本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记忆深刻。
虽然他没参加过真正的考试,但€€霍铭城拿回€€来模考试卷上€€的问题,他看一眼就知€€道答案,甚至觉得€€有点简单。
只可惜,今年的高考报名已经结束,要是早一点知€€道这件事并做出打算,兴许温拾今年就能顺利进入京市大学。
听到€€温拾准备再参加一次高考,周斯年露出了钦佩的眼神,他和周斯言那€€种小天才还是有点差距,高一高二在学习也是净玩了,高三仅剩那€€半年时间才发觉要火烧眉毛€€€€弟弟可能要上€€京大,自己可能只能退而求其次到€€外地上€€大学。
自此周斯年那€€半年时间里€€真是吃喝拉撒都在背知€€识点,虽然眼下一切都熬过来了,周大少€€提起当年也厚脸皮说€€他高中就是玩过来的,但€€是那€€地狱般的日子切身经历过的人,都忘不掉。
周斯年高考结束半个月做的梦都是他蹲在马桶上€€偷偷背哲学然后文综考了一百五的噩梦。
“小舅舅,这高三简直就是苦行僧的日子,你要在家自学,这也太挑战自制力了。”周斯年凑到€€温拾身边,伸手拿温拾手里€€的大樱桃塞进嘴里€€,“要不你去读个高中算了,你也才十八,复读正正好,这一年猛猛学,未来的京市状元就是你!”
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看报纸的宋庭玉哗啦啦抖了抖手里€€的报纸。
周斯年浑然不觉亲舅舅的不满,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游说€€,“虽然高中是有点苦,没大学那€€么轻松,但€€是也还挺好玩的,至少€€你周围的同学都很单纯,一定能跟你相处的很不错,而且你还可以提前体验一下大学的住宿生活,和一堆人住一起,晚上€€摸黑打扑克、嗑瓜子侃大山,都是人生经历。”
宋庭玉翻报纸的力道更大了一些,哗啦啦好似带着疾风。
低头吃西瓜的周二少€€一句话也不说€€,他已经预见了劝‘新婚夫夫分居’的周斯年会有一个怎样的下场。
这就是活该,说€€话不经脑子。
温拾扯下嘴里€€的樱桃梗,熟练将€€酸甜多汁的果肉咬碎吞进肚里€€,然后再把果核吐进碟子,“我觉得€€,我和别人住在一起,可能会不适应。”
温拾从小到€€大都是独居,虽然现在多了一个床伴,但€€是,他不太能接受自己多了四五六七个床伴。
人和人都是不同的个体,要住在一起,彼此之间的生活习惯和小癖好就难免发生摩擦和碰撞。
温拾庆幸他和宋庭玉的床上€€习惯没什么分歧,五爷睡觉的时候真的很安稳,基本上€€怎么入眠,怎么醒过来,就像是躺在棺材板里€€的精致吸血鬼一样。
但€€要是温拾去上€€学,去住集体宿舍,宿舍里€€出现了一个打呼噜磨牙说€€梦话的存在€€€€那€€简直叫人不敢想象。
“也是。”周斯年深以为然,“住宿舍确实€€就这一点不好,我也有室友睡觉的时候打呼,这毛病也没办法改。”
“睡觉打呼噜可能是口呼吸和鼻炎导致,要是你遇到€€了,劝你室友去看看,说€€不定能解决。”
“小舅舅,你还是不懂啊。”这样的事,遇到€€脾气和善的兴许可以说€€,但€€遇到€€一些心€€思细腻容易多想的室友,反倒很难说€€出口,就算讲出来,大家也都是当成玩笑€€话说€€的,认真谈,反倒显得€€像是在计较和找茬。
温拾不明白劝人治病有什么不好说€€的,这不是为他好吗?
要是连善意€€的一句提点都能误解,那€€这人的心€€眼要小到€€什么地步去?
周斯年一副自我牺牲的模样,“我这都是为了宿舍的和谐与安定。”
“周斯年,你要是对宿舍生活那€€么上€€心€€,那€€下个周末就不要回€€来了,住在宿舍里€€吧。”宋庭玉总算放过了那€€被他翻烂的报纸,折起来拍到€€了桌子上€€,对傻子似的大外甥下了逐客令。
沙发上€€的温拾和周斯年同时看了过来,“啊?”
“为什么这么突然啊,舅舅。”他又做错什么了吗?
“住宿费交着,一周还有一半的时间住在我这里€€,浪费。”宋庭玉淡定道:“叫你爸知€€道你每个周末都到€€我这里€€来打游戏吃零食而不是去做社会实€€践,会怎样?”
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