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城?那€€小子不是叫霍铭城吗?什么时候就剩俩字儿了?
“那€€我去接个电话,”温拾忙站起€€来,“一会就回来!”
“不用下去了。”宋庭玉拔起€€书房桌上的座机,将古铜色鎏金的话筒递过去,“用这个就行。”
宋宅上下安装的座机之间都是相连的,下头接上了,上头的打开也能相通,因而想用座机跟情郎打电话是有风险的,说不定那€€些情话私语就要€€被旁人偷听去了。
温拾双手接过,小心€€翼翼把话筒放在耳朵边,“您好?”
“您好,是温老师吧?我是霍铭城的母亲。”霍夫人的声音极温柔,和温拾讲电话,她也有点紧张。
这可是拯救她儿子,拯救霍家最€€后一根读书苗的神人。
“我是,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温拾头一次接到别人打给自己的电话,但一想到是学生家长,那€€点兴奋劲就烟消云散了。
老师和家长沟通时,大€€约不止学生紧张,老师也胆战心€€惊。
霍夫人把自己儿子坚持带病上课的事儿跟温拾讲了,言语中是藏不住的欣慰,“我们希望您明€€天到家里€€来上课,会派车去接您的。”
“铭城生病了?还是身体重要€€,不如明€€天就算了。”
“我也是这样说的,但是孩子不愿意,他现在也有高考的紧迫感了,老师,我们真的得谢谢您,自打在您这里€€上了课,铭城那€€学习的劲头就一直很强,我无论€€如何也要€€亲自谢谢您。”
被霍夫人一通吹捧,温拾自然€€也要€€礼尚往来,夸赞一下‘用功’的霍少爷,“哪里€€哪里€€,这是铭城自己好学,学习的事情别人是逼不来的,都要€€靠自己。”
“铭城是有毅力的,我能感觉到他对学习的热情……”
温拾专注地夸赞着自己的学生,分毫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宋五爷幽深的眼睛。
“好,那€€我明€€天下午早点过去,让铭城先安心€€养病,明€€天的课程量我会调整。”挂断电话,温拾长舒一口气€€。
宋五爷凉声道:“铭城?”
“霍铭城。”温拾道。
废话,宋庭玉当然€€知道他叫霍铭城。
但凭什么霍铭城是铭城,宋庭玉就是宋先生?
这是什么道理?
“打电话来干什么?”
“他妈妈打电话说他病了,叫我明€€天下午去他家里€€给他上课。”温拾跟五爷报备自己的行程,“我能去吗?明€€天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你想去吗?”
“想。”这是工作,是挣钱的事,温拾当然€€想。更何况,霍铭城都要€€高考了,决定一生的大€€事,更不能马虎。
宋庭玉插在裤兜里€€的手收了出来,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拿,“那€€你去吧,明€€天没有什么事。”
温拾还想说什么,宋五爷已经再次垂头去对桌上的请柬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好像有些怪怪的。
明€€明€€约的是中午,霍家的车却一早就来了,说要€€接上温老师走。
好在温拾是起€€床起€€的早,已经跟宋庭玉一起€€吃了早饭,只是五爷仍旧有些低气€€压,吃过早饭就进€€了书房,管家进€€屋送了两次咖啡,次次都是低着头进€€去低着头出来,他是家里€€老人了,宋庭玉不高兴时候的样子,还是分辨的出来的。
只是温拾没有注意,霍家人来的太€€早,催的又急,他着忙收拾完东西,往楼下赶。
“这一早就要€€出去?”做教师的宋观棋也习惯了早起€€,正巧在楼下,看€€到抱着书本走出来的温拾,主动€€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我出去给学生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