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舟知道,长屿老祖绝不会同意。
只希望谢春山可以知难而退。
果然,在听闻这件事之后,谢春山一直站定那在那,不知在想些什么。
萧怀舟不想等一个结果,因为不管是什么结果,到最后只会唯余“失望”二字。
这茫茫人世,若只剩下失望。
那还不如从开始便不要希望。
“谢道君还是好好想一想吧。”
“这场雨可以停得了一时,却停不了一世……”
??
萧怀舟面无表情的拉着故里祁,当着谢春山的面离开。
与谢春山擦肩而过的时候,一点儿都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当初那支箭射偏的时候,他就已经释怀了。
前后承载了两世的执念,在那一刻被彻底的放下。
萧怀舟只觉得一身轻松。
去追寻一个不爱你的人,实在是太累了。
这一世他不想和任何人谈情说爱。
更何况。
谢春山可以让雨停,却不能日日夜夜让雨停。
除了大雍王都之外,还有数不尽的地方在受着暴雨的灾害。
以法术停雨,只是缓兵之计。
将整个水患解决,才是造福黎民苍生的大事。
在这件事面前,儿女私情又算得了什么?
白衣道君手中握着剑,清清冷冷一个人站在红毯尽头。
萧怀舟路过他的时候,谢春山身体僵了僵。
脚下的红与身上的白交相辉映。
仿佛天地之间,只独独剩下他一个孤寂之人。
无人相伴。
萧怀舟这个做法,谢春山在来之前早已预料到。
是他欠了萧怀舟,所以萧怀舟所作所为。
并无任何不妥。
故里祁扭头看了看谢春山,又盯着萧怀舟疑惑道:
“就这么把他丢下了?”
“不然呢?”
故里祁拳头硬了硬:“夺妻之恨,怎么也得狠狠痛骂他两句,才能让我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