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闪现到柳淮面前,双手捧起他的脑袋,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
金色的蛇瞳平静地看着他,饱含鼓励。
柳淮和它对视了会儿,最终选择妥协,他颓废地闭了闭眼。再睁眼时,恢复了理智。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跟张乾谈谈的。”
鬼母朝他肯定点头,揉揉他的头消失不见。
柳淮向后一靠,仰躺在床,出神似地盯着天花板。
门外,张乾敲响了门。
门里柳淮没有反应,张乾有点着急,抬手就要点门锁。
突然手机提示音响了两下。
张乾低头去看。
槐:抱歉,对你发脾气,我没事
槐:今天去了母亲家有点不开心,你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只是因为母亲的事情不开心?
这一看就是在扯谎。
普通市民小张:真的没事?
槐:嗯
槐:不准打扰我!听见没有!
“……”这凶巴巴的口气,大概是真的没事。
张乾迟疑片刻,还是转身离开。
整整一晚上,他都坐在沙发上沉思。
他不懂,辞职除了拿不到钱外,对他们还有什么影响吗?
郁闷至极的张乾从沙发上平移到了小寡妇的窝外。
猫窝里,小寡妇正和一窝崽蜷缩在大黑肚皮上睡觉,小猫崽还在梦里踩奶。
莫名有点不爽是怎么回事。
张乾伸手戳戳猫崽中最能吃的那只狸花,小狸花的肚子鼓鼓的,在睡梦中还不忘拿肉垫拍他。
“……”决定了,这家伙就叫煤气罐。
大黑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开始用尾巴抡张乾的手,大概是在报之前和爱妻的分离之仇。
张乾把手撤走,心道:明天就断你的零食,全给小寡妇吃。
柳淮一晚上没出来,张乾想了想还是没进去打扰他,自己去空卧室搬了床被子,窝在沙发凑合睡,半夜还能查看大狗有没有起来偷吃零食。
结果半夜偷吃零食的大狗没有等来,反倒等来了另外一位。
张乾睁开眼,睡意在瞬间消散,眼神清明。他望向窗外,窗外玻璃上正有一个白色头发的人笑眯眯地敲他窗户。
大半夜敲人玻璃的能是正经人吗?
张乾平躺在沙发上望天花板,很想当什么都没看见。
谁知窗外那白毛人不知怎么地变成了黑毛,轻轻敲玻璃声也变成“砰砰”的捶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