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是染血针管,C级阴物。
陈英民手腕一翻,拐杖一挑,染血红针管里的诡异就跳了出来。
那是一坨血糊糊的东西,一露头就泼了在场所有人一身血。
陈英民作为针管最下方那个,浑身上下一点没逃过。腥臭的血液顺着老头的小胡子往下流,滴答滴答落在茶杯里。
屋内一片寂静。
代葱和午怅都知趣地没敢讲话。
老爷子阴沉着脸站起来,盯着门外跑路的几个身影。
紧接着,他抬起手,反手将拐杖丢了出去。
“都给老子站住!混账东西!”
柳河被拐杖击中,整个摔在地上,领口里的人脸蛇趁机跑路,一溜烟没了。
而柳河看着怒气冲冲走出来的血人陈英民,整个人都是傻了。
完蛋了。他都干了什么?
柳淮屋子里,抱着玩偶的小男孩豆丁站在窗边,朝柳淮竖了个大拇指。柳淮点点头,悄悄翻身下床。
“查清是谁在针对张乾了吗?”
柳淮回头看了眼熟睡的张乾,小声问。
豆丁点点,在窗户上用血写了一个字:
柳。
柳淮表情瞬间难看。
察觉到身边的动静,假眠的张乾才微微睁眼。
柳淮已经乖乖缩到他怀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张乾无奈叹气,鬼母外出这么大的动静,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不知道谁又招惹柳淮了。
半夜,几辆阳司专用六座黑车开进有常村。
车上下来一排黑衣人,各个手提黑色工具箱,井然有条地冲进天师宿舍。
灯光瞬开,尖叫四起,鸡飞狗跳。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闯进来?!”
“哇!别掀我被子!我没穿衣服……”
“救命!别踹我……”
单听声音就恐怖如斯。
摄影师的灯光一开,浑身是血的陈英民杵着拐杖站在村中小广场。
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声,“都给老子起来,睡个屁!”
“老爷子,录节目呢,您文明点。”摄影师小声提醒,被怒火中烧的老爷子一眼瞪回去。
摄影师秒怂,“您是大佬,您随意。”
张乾藏在树后,看见陈英民出来的时候隐约猜到了什么,看见瘫在地上的柳河更是肯定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