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合法夫夫 猫里偷闲 2370 字 4个月前

陆燕亭轻笑道:“你说差不多就差不多吧。”

空荡的针管中很快充盈了鲜红的血液,凌度抽到九十多毫升就停了手,拔出针头给他按上新的酒精棉花:“自己按着。”

陆燕亭按住伤口,凌度从消毒柜摸出一个玻璃瓶,将新鲜抽出来的血液打进去,存放好回来时,陆燕亭还在听话地按着那团棉花。

“应该可以了。”凌度把棉花挪开,见伤口已经停止渗血了,只在皮肤表面留下了青黑的淤血痕迹。

陆燕亭静静看着他的侧脸:“你有把握吗?”

“没有。”凌度飞快回答,“但总要试试。”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治不好也没关系。”陆燕亭语气轻松,“打隔离针也挺方便的。”

凌度没立即说话,俯下身吻了吻他的鼻尖才道:“你闭嘴。”

可能是白天在华大玩得很高兴,晚上睡下后,陆燕亭久违地又做了一个梦,有关凌度的。

但他清晰地知道这是梦,因为这个梦书接上回,他睁眼时正坐在医院走廊的公共座椅上。

急救室打开了一条缝,医生向外喊:“凌度的家属在吗?”

陆燕亭反应了很久才意识到这个家属指的是他,是他把昏倒在玄关的人带来了医院。

“在。”陆燕亭举手道。

“还好。”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就是长久不好好吃饭,又一时气急攻心罢了,现在给病人打了点葡萄糖,应该一会就能醒了,我们马上把他转到普通病房,你到时候可以来看看。”

陆燕亭点头,医生就又说:“一定要看着病人好好吃饭,你们现在这个年纪,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为了学习把身体搞垮了,不值当。”

医生以为凌度是学习学得不知轻重才昏倒了,陆燕亭没反驳,只继续点头说好。

凌度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陆燕亭进去看了一眼,那人面如锡纸,躺在洁白干净的病床上,脸色比床单还要惨白几分,只有眼角哭得还留了点红没下去。

陆燕亭本想多看两眼,但躺着的人真的如医生所说,很快微弱地抖了抖眼皮,像是要醒过来,陆燕亭就急匆匆跑出了病房。

病房内安静了片刻,传来了声音,是凌度在问给他换点滴瓶的护士:“请问您知道是谁送我过来的吗?”

护士姐姐耐心地告诉他:“不好意思,我刚刚过来,不知道哦。”

护士换完点滴瓶要离开病房,陆燕亭转身从另一个方向走出了医院。

这就是他们高中最后的交集。

周一升旗的时候,凌度还是会如常上去发言,底下人群偶尔会有骚动,凌度会沉声喊一句“安静”,然后等秩序恢复正常,才继续自己的发言。

事件的主人公逐渐看不出异样,八卦的学生自然而然也失去了兴趣,所有的生活回归正规,再过震撼的新闻也只会是大部分人人生中一小段值得一提的经历,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凌度没有再晕倒过,发言的时候,也没有再向他所在的方向看过。

好像也没再碰过烟。

高考结束,所有人都考上了心仪的大学,他去了联防,果不其然收获了陆准的强烈反对。

他并不在意陆准的反对,陆准反对他的多了去。

大学的生活机械而重复,高强度的训练与繁多的理论知识并举,势必要培养最精英的联盟军官。

放假的时间,他进过华大几次,有时候能在食堂碰到凌度,大多数时候见不到。

不爱笑,但会逼着自己笑。

跟高中没什么变化。

大三那一年,他在学校表现突出,被提拔成了少尉,跟着上面的任务去到了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