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被累的气喘吁吁,丸丸也在那里哼哧哼哧喘着粗气。
仅仅是清理掉那些东西,再加上去掉杂草,就已经把这两个小家伙累成这样。
安安扭头对着丸丸蹭了蹭,用它的毛把自己的汗水给擦干净,气的拍了拍它的脑袋。
如果不是因为它,现在自己应该待在爸爸怀里快乐的看故事书!
丸丸也知道这次的锅全都在自己身上,委屈啊呜一声后就再也不敢吭声。
屋内的周择适看着看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周夫人打过来的电话。
自从周父中风瘫痪后,就连说话都成了问题。
很多事情都是他先把自己的意思告诉周夫人,再由周夫人来传达给别人。
“择适啊,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们好好聊一聊吧。”
“嗯,好。”
周择适心情很好,所以愿意陪着她聊一聊,哪怕他已经大概猜出周夫人这次过来找自己的目的,却依旧想听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
“你爸爸昨天晚上病情又严重了些,医生说他年纪不小了,再加上年轻的时候不懂养生,这次发作格外严重,最好不能多思考,更不能动怒。”
“可是你弟弟那件事情你也是知道的,赌场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放人的意思,坚持一定要我们拿出那么多的钱出来。”
“你说说,咱们家里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呢。”
周夫人一半是传达周父的意思,另外一方面也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
从声音周择适就能够判断出来,她这段时间想必都过得非常不好。
“嗯?之前爸有跟我说起过这件事,咱们家怎么可能连那么多钱都拿不出来呢?”
赌场要的钱的确多了点,但是按照之前周家的实力想要拿出来的话,顶多就是伤筋动骨。
周夫人一听见这句话就沉默了,好几次都动了动嘴唇,但是偏偏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还能怎么说呢?
之前他们肯定是拿得出来的,可偏偏之前周承诉给苏力哲投了那么多钱。
在周承诉出事后,周夫人也有联系过苏力哲,想要先把钱给拿回来,但是他根本就不愿意。
如果仅仅是靠着他们自己想要偿还赌场那笔钱的话,预计会倾家荡产。
“你爸现在这个情况,我也问不出来什么,赌场说的有些话,我也不太敢跟他说,生怕会加重他的病情……”
“择适啊,你就看在承诉是你亲弟弟的份上,帮他一次好不好?”
“就当是阿姨求你了,等承诉回来之后,不管你让他干什么都可以。”
周承诉就像是一只猫,在抓到老鼠之后也不急着吃,非常有耐心地慢慢戏弄,一直到老鼠筋疲力竭。
“嗯……阿姨,我也很担心承诉现在的安危,但是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想要一次性拿出那么多的钱出来,实在是有点困难。”
“赌场不是说只是砍掉几根手指吗?要不就……按照他们说的做?”
“弟弟可能失去的只是几根手指,但是爸可是被他气到住院了啊。知道爸住院之后他也不说过来看看,真是太过分了。”
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被气的,周夫人在听周承诉说完后直接就哭了出来。
“择适啊,你弟弟还这么年轻他不能没有手指,他的一辈子不能就这样被毁了。”
“可是,阿姨,我现在手头上也没有那么多的现钱,就算是把我妈留给我的那些房产什么的都卖一卖,也照样还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