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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复婚之战 雅客六星 13679 字 4个月前

阵哗然,那人又问:“你拿着这么高的工资,却在公司最需要你的时候去瑞士玩?每到年底你都要去澳洲度假两个月,请问你对得起这份薪水吗?”

关澈要回答,被闵黎黎制止,她道:“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在为邵氏,我明确的答复你,我所做的,只多不少。”

下头又是一片哼哼唧唧,邵轻目光紧紧锁定发问的那人,恨不能把头伸进去把他吞了。闵黎黎冬季身体尤为不好,她名义上是去度假,其实是换个温暖的地方工作。澳洲有两个合作项目在谈,暂时不能公开…

“你在两个月前起诉了一名老人,是私人恩怨吗?你怎么可以不顾企业形象,与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计较?你与媒体处不好关系,害得公司声誉受损,你作为执行者是不是该跟股民道歉?”

闵黎黎轻咳了一声,微微一笑,笑里有显而易见的傲慢。她不徐不疾地说:“我没有孙先生‘天下为公’的情怀,造谣生事者诽谤在先,伤我下属在后,我不护着为我守城杀敌的将士,就没脸在这个位置上坐下去。这件事随外人去评断,我绝不道歉。”

邵轻在视频前都能听见里头掀桌子的声音,现场一时出现了混乱,保安进来处理,闵黎黎仍旧淡然的坐在自己位置上没动。

不久,有人抢过了话筒:“闵董事长,关于你弟弟闵昕昕作为邵氏旗下供应商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邵轻一愣,随即脸冷得可以结冰了。提问的人一定是周伟航安排的,希望,希望他提不出证据…

“我弟弟开建材公司,自己凭本事创业,我鼓励,我支持。”闵黎黎礼貌的笑笑。

“你这算是滥用私权,中饱私囊吗?”

关澈拿过话筒:“请注意言辞,或者拿出证据,不然我们会向法院提出诉讼。”

那人翻阅了几页材料,许久才道:“好吧,这项先保留。我手里有一份闵董事长今年的体检报告,请您向我们解释,为什么不不对广大股民坦白你的心脏问题?”

这一招比刚才抛出的闵昕昕还要杀他们个措手不及,闵黎黎的身体不好一直不是秘密,但当初为了让闵黎黎上位,邵父用了些手段将她的病情隐瞒了一部分。主要也是那阵闵黎黎病况并没有表现出来,她身体的急转直下是近两年才出现的。如今风雨飘摇,他们更不敢公布了。

全靠闵黎黎一口气在撑着,竟是无人察觉。

“……”闵黎黎想说那又如何,被那人抢了白。

“你这种故意隐瞒的行为,给邵氏带来很大的隐患,股民们凭什么要为你的一己私欲承受风险?闵董事长,如果你不否认的话,该为你的行为道个歉了吧?”

“……”

全场静默了三秒,有人开始情绪激烈地叫骂,难听的‘问候’声让保安们蠢蠢欲动。

“行!”闵黎黎撑着台面站了起来,关澈飞快的握住她的手,闵黎黎把手抽出来,在他手背上安抚地拍了两下。

邵轻看到了这个小动作,他奇迹般的没有吃醋,反而气关澈没有抓紧她,把她拉回去。

闵黎黎先是面色诚恳地朝台下众人鞠了个90°的躬,保持了五秒以上才直起腰。她还未开口,邵轻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他的黎黎何其骄傲,谁见过凤凰低头?它宁愿泣血,也不会低头。

邵轻想把自己撕成两半,在闵黎黎最艰难的时刻,他居然不在。

“我向诸位道歉,以我各人的名义。”她慢慢呼出口气,“隐瞒病情实在是迫不得已,当初也没想过它会恶化那么快,我自以为,自己是可以撑到能放权的那一天。让诸位担心,实在,对不起。”

“你他妈有没有搞错?对不起就完了?”

“你这是恶意欺骗,我们要你现在下台,你下不下?”

……

高速就在此时通路了,邵轻一脚油门踩到底,跑车几乎是弹射出去。一路惊险,就在闯了十几个红灯后终于被交警拦截下来,邵轻把驾驶证往他手里一塞:“扣吧,不够我明天再交一本给你,车也帮我拖走。”

剩下两站路,他是用腿跑过去的。

一脸的风尘,邵轻总算在结束前赶到了会场。顾不上整理乱作一团的呆毛,他十分没有形象地,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大步走过去抢走了闵黎黎手里的话筒。

“你们有怨言特么的向我吼,我才是邵氏的继承者,如果把权利交到我手里,我会给你们一份完美的健康报告。同时,你们两块八买入的股票不会涨到六块一,很可能连五毛也没有。”

他转头深深看了闵黎黎一眼:“我的大学毕业证是买的,睡过十个手指头加脚趾头也数不过来的女人,二十六年来我就没想过好好上一天班,但我每个月定额的零花钱是一百五十万,不包括吃穿用度,去年我的买了两台车,一共花了两千八百万…够了吗?这些足够证明闵黎黎要比我这个废物好太多了吗?”

“散会,今天的股东大会到此结束。”闵黎黎撑着桌子站起来,面色沉沉,毫不掩盖她的愤怒。

轻没有放下话筒,而是继续道:“我愿意放弃继承权,把邵氏永久交给她管理。”

“闭嘴!”之前的质问和谩骂都没让闵黎黎失态,此刻她只想把手边的矿泉水砸他脸上。

“闭就闭,反正我已经说完了。”邵轻把话筒往桌上一扔,把一身皱如咸菜的衬衫也穿出了不羁的风范。他不理会台下的的各种骂声和记者的提问,径直走出会场。

阮秘书在会场门口把他拦截下来,强行塞进了休息室。

过了半个多小时,闵黎黎气势汹汹的推开休息室的大门,关澈跟在她身后。

“邵轻!”闵黎黎箭步上前提着邵轻的领子,把他拽起来,不等他反应,‘啪’的就是一耳光。

“你要气死我才甘心?”

邵轻满脸震惊,她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甩自己耳光,私下里怎么打他都能忍,就是忍不了人前闵黎黎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尤其还有关澈在。

他火了,反手就是一推,这么多天的委屈再也绷不住。

“你就知道打我,我为你付出的你看都不看一眼,瞎啊?!”

关澈冲上去就按着邵轻一通揍,两个早就互相看不顺眼的男人终于有机会把怨气化作暴力。

闵黎黎被他推倒在沙发上,被他们气得两眼一抹黑,心脏一抹熟悉的刺痛在飞速蔓延。

“喂,你们别打了,”阮秘书惊慌地叫着,“闵董,闵董?”

闵黎黎双手死死捂住心脏,额角冒出狰狞的青筋,她用尽力气去维持呼吸,咬着牙死撑道:“去…去医院,别叫…救护车…”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来了个很讨厌的人,心累!

☆、第 26 章

两个男人同时停下手,邵轻反应快了那么01秒,抢在关澈前抱起了闵黎黎。

“黎黎,黎黎,你别吓我。”邵轻从心底开始发颤,从指尖一直恐惧到头发丝,“对不起…我…我…”

“我什么我!”关澈手心也冒出了冷汗,不过他面上看起来要比邵轻冷静得多,“快走,去医院。”

邵轻慌了半秒,拔腿就跑。他的运动神经不是盖的,一会儿就跑得没影了。来不及等电梯,他一路抱着闵黎黎从七楼跑到负二楼的停车场。

“关澈,你的车呢?”

关澈已经发动好了汽车,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起,白色的轿车贴着邵轻的脚尖停下。

“快上来。”

阮秘书气喘吁吁的跑上来帮他们拉开了车门,邵轻抱着闵黎黎才坐上去,轿车就立刻发动。

被无情抛下的阮秘书:“……”

正常行驶到医院需要最少四十分钟,关澈只用了不到三分之一的时间,到达医院门口他被交警拦下了。

一本驾驶证扔在引擎盖上:“扣吧,不够我再找两本给你。”

说罢一阵风似的追随着邵轻的脚步跑了,留下连火都没熄的车。

生无可恋的交警叔叔:“……”

卧槽,一上午碰到两个不要驾驶证也不要车的神经病!仇富啊!特么怎么能扔这么贵的豪车??

他们此刻恐怕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谁还顾得上车!

闵黎黎被推进抢救室的那一刻,邵轻直接跪在了地上。关澈则扶着墙,定定地看着那扇门出神,背上的白衬衫湿了一大块,映出劲瘦的腰线。

过了好久好久,关澈才用冷静又森然的语气道:“要哭就躲起来哭,别在这丢人现眼。”

邵轻还维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漠然地回答:“我才不怕丢人,只要黎黎平安度过,让我出去裸奔都行。”

“可笑,”这两个字是关澈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真的很想手刃了这小子,“你除了幼稚的找麻烦这辈子还做过什么?你打算让黎黎跟你收拾残局到什么时候?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要恩将仇报的气她…”

“你懂什么!”邵轻恶狠狠地打断,双眼透出的光像濒死也要反咬一口的饿狼,“所有人…所有人都在为她着想,连我也是…我那么混,黎黎对着我就要生气…我那么蠢,把重担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我那么讨厌,绊着她远走高飞的脚步。”

邵轻冷冷地哼了声:“所以我就该感恩戴德,畏首畏尾的受你们摆布才是讨人喜欢的乖孩子?”

“呵!”关澈突兀地笑了起来,在充满消毒水气味的医院走廊里像一只阴森恶鬼的叹息。

“你知道我有多嫉妒吗?我现在想揍死你,或许只有你死,黎黎才会分出神来看其他人一眼。”关澈冷冷道:“我不要全部,哪怕一秒也好。只有你这种心智不全的人,才会患得患失。”

“……”邵轻低下头,使了狠劲一拳砸向地面,“患得患失…你说对了,我就是患得患失,我总是在担心她想做我妈,我不想做她儿子…”

关澈终于忍无可忍了,上前去把他提起来,扬起拳头就要揍下去:“你是不是有病!”

邵轻一动不动,呆滞的等着拳头砸下。

“你们做什么!医院禁

止打架!”从抢救室里走出一位大夫,声如洪钟,成功震慑住了他们俩。

两人同时回头:“医生,病人怎么样?”

大夫手里拿着张纸,递给他们:“谁是家属,来把病危通知给签了。”

邵轻:“……”

关澈:“……”

“她…她怎么了?”邵轻脚一软,差点又要跪。

关澈接过看了一眼,面色难看到了极点,把他拽出来:“你来签。”

接着他就摘下眼镜,一边揉着眉心,一边对着墙面壁去了。

邵轻抖着手,写下了人生中最难写的两个字。

手术进行了五个小时,下了三次病危。邵轻发誓再也不要碰笔了,而关澈则面壁到手术结束。

当闵黎黎被推出来后,邵轻眼前一黑,竟直接晕在了病床旁。

关澈嫌丢人,让人把他抬出去扔远点。

不要半个小时邵轻就挂着葡萄糖醒来了,发现自己被扔在走廊上,也顾不上不满,扯了针头就往病房里跑。

一进门就被关澈横了一眼:“小声点,黎黎还没醒。”

真不知道关澈在紧张什么,闵黎黎还在icu里躺着,隔着厚重的玻璃,十个邵轻闹出的动静也吵不到她。

不过神经过敏会传染,邵轻立马放轻了脚步,连大气都不敢出,猫叫一样的问:“怎么还没醒?”

办完一切手续刚刚歇口气的阮秘书望着这俩人无语,她用正常的声量说:“医生说暂时稳定下来了,观察24小时换普通病房。”

邵轻长吐一口气,这才察觉腿还在发软。

阮秘书道:“关总,你现在该回去了,你和闵董不能同时离开公司。”

关澈警告地瞪邵轻一眼:“不许在医院里捣乱。”

“放心滚,”邵轻痴痴地看着玻璃墙后的闵黎黎,有气无力道:“我早就没力气闹了。”

关澈嗤之以鼻,嘱咐阮秘书:“看着他,有什么事立刻给我打电话。”

再不放心,再不甘,关澈也还是走了。这两天集团将面临很严峻的挑战,成败在此一举,如果输了,他以什么脸面再见闵黎黎。

其实邵轻也没捡什么便宜,闵黎黎一直睡着,他就形象全无地蹲在icu外的走廊上。哪里还有当年一点意气风发翩翩公子的影子。

阮秘书看不下去给他订了盒饭,邵轻使劲塞了两口,蓦地捂着胃,冲进洗手间吐了个昏天黑地。阮秘书断定他是病了,顾不得以下犯上,威胁他如果不去输液就让人把他赶出医院。

邵轻乖乖去打针后,阮秘书刚要松口气,就见他举着个药瓶,一声不响地坐回到icu门口的长凳上。

他用祈求的目光看向阮秘书:“……”

阮秘书心里骂道这是造的什么孽,重重地叹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没想过邵轻会接话,可邵轻却出乎意料的说了:“我都不知哪天黎黎就不要我了,如果不气气她,我还哪来的存在感。”

阮秘书目瞪口呆:“你刷存在感的方式也太欠揍了。”

邵轻用完好的那只手刨着自己的头发,在建筑工地上穷极无聊时与那些民工们学来的,他人长得帅,坐起来也丝毫不见违和。

“只有你们才觉得欠揍,黎黎要是真会揍我就好了,只要她揍一顿我就乖,不信你让她揍一次试试看。”

阮秘书:“……”

邵轻继续半死不活地碎碎念道:“黎黎就是看都懒得看我一眼,我跟那么些女人…就盼着她来把我撕了,你见过她为我生气的样子吗?”

阮秘书:“…没有。”

不过那可不可以叫哀莫大于心死?

她看邵轻的眼神从责怪变成了同情,老板的家长主义好像确实是过了点。有什么问题不能好好沟通呢?动不动就采取冷处理,这孩子天生智商不高情商又有缺陷,不成熊才怪。

好在迷途知返了,邵轻在医院的表现让一个崇尚爱情的女人没法不动容。

在第二天闵黎黎换到普通病房后,邵轻就把病房里的沙发当成了据点,包揽了一切伺候病人的活。闵黎黎昏睡的时候他特意去跟人学习护理,阮秘书找到邵轻的时候,他正在跟人学肌肉按摩。

阮秘书很无奈地提醒道:“邵公子,闵董只是心脏搭桥,还没到半身不遂的地步。”

邵轻不好意思地笑笑,拿了钱包又跑下楼买花。

关澈进病房就像进了花的海洋,他眼角直跳,看向阮秘书:“怎么回事?”

阮秘书耸耸肩:“邵公子突发奇想,要让闵董睁开眼就可以看到赏心悦目的美好!”

说完她自己都想吐了。

关澈径直走过去把闵黎黎床头摆的鲜花扔进垃圾桶里,命令道:“找人来把它们处理干净。”

邵轻正好买水果回来,一听他话就怒了:“凭什么!”

关澈冷眼瞧他:“花会排放二氧化碳,空气好坏对黎黎的心脏影响很大。”

邵轻怔住。

“所以说要多读书,”关澈凉凉道:“不为了飞黄腾达,也为了不会干蠢事害人是不是?!”

阮秘书:“……”

就不能少刺他两句吗?大少爷受刺激又犯二了怎么办?

关澈其实早有准备,就等着邵轻的反抗,这样就有机会把他赶走。

谁知邵轻只是嗯了一声,默默地放下水果,取出一个苹果用热水泡着。

“多谢提醒,等下黎黎醒来不能吃东西,我想请问榨热果汁给她喝可以吗?”

☆、第 27 章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关澈和阮秘书都觉得有些消化不了,关澈阴着眼似乎在思考邵轻在玩什么花样。

病房的气氛一时凝滞,阮秘书轻咳了一声,道:“可以的,闵董估计就要醒了,你得快点准备。”

邵轻得到鼓励就更来劲了,削了皮再拿热水泡,严正以待等着闵黎黎睁眼。

乘邵轻去洗手,阮秘书不放心的问:“热果汁?能喝吗?”

关澈面无表情地说:“反正黎黎也喝不了多少,让他自己去折腾吧。”

“……”阮秘书心里多少有些同情邵轻的,到底…他本质并不坏。

看着他忙忙碌碌,阮秘书心中也一阵怅然。而就在此时,病床上的闵黎黎轻轻的哼了一声,醒了。

关澈叫来医生,围着她就是一通检查。最后医生宣布病人各项指标平稳,接下来只需要好好静养就能恢复。

医生的脚步尚未走远,邵轻就嗷的一声哭了出来,把床上意识还不是很清醒的闵黎黎活生生吓醒。

关澈啧了一声,嫌弃地挤开邵轻,把插了吸管的果汁递过去,温柔道:“喝两口,润润喉。”

闵黎黎想说要是有冰咖啡就好了,可惜她现在完全发不出声来。

吸了两口后她把目光放到邵轻身上,邵轻发现闵黎黎在看自己,立马抹去了眼泪,委委屈屈地说:“果汁是我榨的。”

“……”

阮秘书默默地别过头,关澈的两条眉毛已经拧得快打结了,闵黎黎想笑,提口气胸腔又痛得要命。

关澈直接忽略他,与闵黎黎交代工作上的事:“公司里有我看着,你放心养病,每天我都来跟你汇报。”

他回头看邵轻一眼:“邵公子我要带走,他最近很有用。”

闵黎黎的表情明显变换了一下,关澈赶忙说好话打消她的顾虑:“别太紧张,公司最近缺人手,有两位经理都病倒了。反正邵公子也没事做,给他锻炼一下也好。再说你不在,邵辉来找麻烦有邵公子挡一挡也不错。”

这一句话就把邵轻拉进了‘自己人’的范畴里,关澈脸不红心不跳,说着与他内心真实想法相反的话。

末了,关澈为了给病人特殊照顾,生硬的挤出个状似安慰的笑容,共同目睹的阮秘书和邵轻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闵黎黎只清醒了一会儿就又睡着了,邵轻把关澈叫到走廊:“你是什么意思?”

关澈双手抱胸,背靠着墙,一副上位者的放松姿态。

在邵轻恨得牙痒痒中悠然道:“你之前说的放弃股权继承的话还算不算数?”

邵轻微愣:“……算,黎黎想要的我都可以给她。”

关澈点点头,用班主任表扬熊孩子一样的语气说:“现在正是黎黎需要的时候,等下我们回去起草一份转让协议,今天就把它签了。”

“……”邵轻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没好气地说:“这么着急干什么,要签我也跟黎黎签,你这种阴险小人我信不过。”

‘阴险小人’一声冷笑:“才说了要她好好静养,你是不想让黎黎的病好了吗?”

邵轻没吱声。

关澈叹了口气,垂下眼睑看着洁白无尘的地面:“有些事还是告诉你吧,不然你猜疑黎黎,尽给她找麻烦。找麻烦不怕,不小心再伤她心就不好了…”

邵轻怔怔地看着关澈,不知怎么的,他反而同情起面前的人来。

“邵董还在时,集团就是个烂摊子。他是个老好人,对亲戚下不去手,但他清楚的知道,再这么下去邵氏迟早要完。所以,他把重振邵氏的职责丢给了黎黎。”

关澈轻飘飘地扫了邵轻一眼:“谁叫他有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呢!”

“……”邵轻,“说重点,别逮着机会就挤兑人。”

“重点就是家族企业的管理模式必然落后,我们只有另辟蹊径,采用合伙人制度。这样才能使公司上下一心,互相监督互相管理。这个计划差一点就要成功了,变数就出在了你身上。”

邵轻无言以对的抿抿嘴。

“我们本来打算发动小股民来对付长天的恶意收购,借此拖延时间,只要再等一个月,瑞士方面的资金到位,邵辉和长天加起来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邵轻问:“那我能做什么?”

关澈严肃地说:“表态,让给小股民重塑信心。”

“好,就按你说的做。”邵轻没

有犹豫地回答。

“……”他越是没有犹豫,关澈就越是心烦气躁,他冷冷道:“那事不宜迟,马上就跟我回去吧。”

邵轻恋恋不舍地看了熟睡的闵黎黎一眼,心有戚戚然的走了。

本以为签个字就可以回医院继续献殷勤讨好,结果关澈根本不放人,安排了一系列公关应酬给他。

刚参加完新项目的奠基,又去爱心学校当荣誉校长,哪里发生灾害他带头捐款,还要来个摆拍。

邵轻苦不堪言的被折腾了三天,闵黎黎已经能坐起来看电视了。

“那是邵轻?怎么黑得像只猴?”闵黎黎看着新闻被礼仪小姐引入会场的人,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

阮秘书在一旁削苹果,切成一片片的装在碗里。

“多亏有他在,我们的股价虽然还在跌,但没跌那么惨了。”

闵黎黎笑笑:“多跌一下也好,长天融资也就没那么容易了。我们被套问题不大,他被套牢借钱的银行可不干。”

“今早证监会让邵辉和长天尽快回复关于一致行动人的问题。”

闵黎黎咬下一块苹果:“结果怎么样?”

阮秘书撇撇嘴:“不怎么样,邵董那胆小怕事的可能还想观望,暂时躲起来了。”

“看来上回给他的教训起作用了。”闵黎黎嘲讽地说。

阮秘书走过去关掉电视,回头对闵黎黎微笑:“闵董,今天的办公时间结束,您该休息会儿了。”

“……”闵黎黎万分无语,她才看了半个小时电视,也能叫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