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菜，不和他们玩。

楼天淩瞥了一眼就不再理会他游戏里认识的基友，继续关注他哥哥的直播。

他刚才回消息时错过了一段，现在就看见阿多尼斯在给楼令渊放血……

他屏住呼吸，皱起了眉头，等到看到那顺著鲜血而被带出的发丝后才睁大了眼睛，差点没将怀中玩偶的耳朵揪掉。

【伯爵的晚宴】相关的直播间内这一幕引发的震动可不小。

‘握草，他破例了，他破例了……’

‘看过经验帖的我傻了，阿多尼斯他竟然会帮玩家？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他明明……’

‘完了，完了，我已经猜不到剧情会怎么发展了。’

‘他是故意透露自己这个弱点的吧？肯定还有阴谋诡计……’

‘前面的剧透狗圆润的离开啊，我不听我不听，别影响我的观看体验……’

‘我就是要剧透，告诉你们，其实阿多尼斯才是副本最大的反派！’

‘hahaha……你见过这么弱小，无辜，善良，可怜又漂亮的反派吗？我没见过。’

‘说他是反派的，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如果他是反派，世界上就没有天使了。’

‘愚蠢的人类，难道你们没听过一句话吗？「最精明的猎手往往会伪装成猎物的样子。」’

‘没听过，爬。’

‘拜讬不要一副众人皆醉你独醒的模样指点江山好不好？我才不信美人是反派。’

‘不信就等著看呗。’

——

周礼一直看著阿多尼斯，眼中闪过犹疑不定的神色，“阿多尼斯，你好像对这些怪事并不陌生……”

阿多尼斯身子僵了僵，低著头没有说话。

“对不起，这些事情对我们很重要，如果你知道什么，可以告诉我们吗？”

其他几人也齐齐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阿多尼斯忍不住在他们的目光逼视下退后了一步，在碰到楼令渊时身子一抖，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兔子。

楼令渊一手扣在他的肩上，将他又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别怕。”

“LING……”其他人微微皱眉，似乎想劝说一些什么，却听楼令渊平静道，“他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周礼等人齐齐沉默。

阿多尼斯仰头看向楼令渊，眼眶红红的，似乎是被他回护的举动感动到。

阿多尼斯又低下了头，声音颤抖道，“我从小就看得见它们。我的血能克制它们也是我母亲告诉我的，这是我最大的秘密，请你们不要告诉别人。”

阿多尼斯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越说越害怕。

“你是女巫之子？”程晨问道，想起了昨日在藏书楼翻到的各种传说预言，似乎明白了少年这么害怕秘密曝光的原因。

因为传说女巫之子会给别人带来厄运，女巫在这个时代也是普通人畏惧又厌恶的存在，关于女巫的传言都十分负面，一旦什么地方发现女巫都会用火烧死。

“我不是！我妈妈才不是女巫……”阿多尼斯凄然地抬头大声驳斥道，眼泪无声从他眼角滑落。

他咬著下唇，似乎情绪极为激动，身子都摇摇欲坠，被身旁的楼令渊伸手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