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似乎这只是徐长老的一厢情愿,灵云谷方面看着并未真正将徐长老当成自己人,否则又岂会如此对待徐长老留下的唯一亲人。
徐言宁想不明白秋辰容前后变化如此之大,前一刻还对他深情款款,后一刻便翻脸不认人,诬陷他盗取灵云谷的秘方致他于不义,以前待他亲热的同门也对他喊打喊杀,最后一路逃至无望崖,被逼之下只能跳崖。
无望崖之所有得此名,那就是跳下后根本没有逃生的希望,唯有死路一条,又有绝命崖之名,徐言宁被逼上死路,不跳入无望崖也会惨死在过去那些同门手上,与其如此,还不如由他自己结束了这条性命,等到祖父回来,定会为他报仇,跳下无望崖的那一刻,他只遗憾再不能见祖父一面,不该不听祖父的话,信了秋辰容真对他深情一片。
徐言宁光喝酒都不吃菜了,借着酒劲吐出来的话越来越多,苏俞怕他控制不住,赶紧打包了没动过的菜,搀扶徐言宁离开,找了家附近的客栈投宿住下,团子看得直翻白眼,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搞到这种地步,这徐言宁也够争气的。
“眼光太差。”团子站在桌上,两爪揣在胸口,开始批判耍酒疯的家伙。
苏俞弄来一团水湿了帕子,给徐言宁擦脸,让他舒服些,对团子的批判点头敷衍道:“对,对,眼光差了些,没团子你眼光好。”
团子洋洋得意,可不是,看他找了个可以长期提供他极品灵酒的苏俞,单凭这点就胜过徐言宁这家伙许多了,接着批判:“不听祖父的劝阻,栽了跟头也是自食其果,自找的。”
“对,对,自找的,有句老话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擦好徐言宁的脸,苏俞又帮他把鞋脱了,拉开里面的薄被替他盖上,想让徐言宁发泄过后好好睡上一觉。
团子在桌上踱了两步:“嗯,就是这个理,最后还被人逼着跳那什么无望崖,真是没用,知道祖父没死,找个地方蛰伏起来啊。”
苏俞起身笑了:“大概是徐兄被祖父保护得太好,人有些单纯了,起初都不知道遮掩下容貌再进城,身上有易容丹也不知道使用,否则想要脱身应该不难,可当初他显然已经错过了最好的脱身时机。”
床上的徐言宁忽然翻了个身,口中喃喃出声:“辰容,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了帮你在灵云谷立足,我连自己改良的丹方都送给你了,难道以前的一切都是欺骗于我?为什么……为什么……”
苏俞和团子听得都瞪直了眼,两人互相看了眼,没想到还能听到如此大的秘密。
团子继续揣着爪子说:“我算知道怎么回事了,那什么秋的家伙绝对是利用这小子,将这小子身上的利用价值榨干了就转身翻脸不认人了,这小子也蠢透了,能将别人的成果据为己有的东西,能是什么好货色?眼睛真瞎。”
苏俞听得哭笑不得:“对,对,你说得都有道理,那样的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徐兄的确看错了人,不过身在局中,难免会雾里看花,看不穿啊。”
团子又鄙视苏俞:“你以后可别像这家伙一样犯蠢。”
不然他会爪子发痒,想要一爪子拍死……还是拍死胆敢欺骗的混账玩意儿吧。
苏俞更是无奈之极:“好了,我们留徐兄一人在这里好好休息吧,睡上一觉,那些烦心事也许就没那么重要了。”
苏俞订的是两间相邻的房间,回自己房间后修炼时,留了一分心神放在隔壁。
徐言宁这一觉睡得挺沉,一直睡到第三天天光大亮才醒过来,苏俞倒也不奇怪,徐言宁先前经历了那些事,哪可能好好睡过觉,在海船上时也不过是养伤,如今发泄过后放松下来,睡得时间长点反而是好事,他也曾有过这般经历。
发现徐言宁醒来后苏俞没立即过去,免得对方回想起醉酒后的情形会尴尬。
一觉醒来,醉酒后的记忆并没有失去,因而发生过的情形说过的话,都映现在徐言宁的脑海中,立时让他脸涨得通通红,也就苏俞现在不在他面前,否则非得将楼板击穿再到地面挖个深坑,将自己埋起来。
徐言宁原本脸皮就不厚,将自己收拾干净后又在房间里待了好一会儿,将那股子臊人的羞愧感压下大半后,才硬着头皮过来找苏俞,总不能一直躲着不见人吧,醉酒后还是苏俞照顾的他,便是为这个他也得去道声谢。
徐言宁拍拍自己又有些发烫的脸,叩响苏俞的房门。
“进来。”
徐言宁推门进入,苏俞正在摆弄阵盘,在海船上就知道了,苏俞除了有一手酿灵酒的本事,阵法的水平也不弱,徐言宁对有真本事的人向来佩服。
苏俞见徐言宁这会儿才出现,而且脸上还有些发红,没想到徐言宁一个修士的脸色比他预想的还来得薄,不得不说他那祖父徐长老将这孙儿保护得太周到了,这样的徐言宁出来行走没先遇上骗子而是遇到他,不得不说他的运气没倒霉到家,不然被人骗了还会替人数灵石呢。
第147章 天才丹师
现在见徐言宁出现,苏俞心想,倘若没有易容丹改变容貌,此刻脸颊微红的徐言宁定是个绝色美男子。
心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内容,苏俞将徐言宁迎进房间,给他倒来清茶一杯清清残留的酒气。
苏俞没笑话他,让徐言宁多少自在了些,坐下喝了口茶后,这脑子更清醒了,虽然脸皮薄,但并不是个死不认账的人,因而一脸羞愧地对苏俞说:“前日我喝多了些酒,在苏兄面前失态了,还让苏兄劳心照顾我。”
苏俞摆摆手:“哪里,出门在外,互相照应是应该的,哪日我喝多了酒,难道徐兄会将我独自抛下。”
“那不能。”徐言宁立马答道。
“不就是这个理,所以徐兄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