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忐忑不安,回时心神大定。
崔长河一面赶着车一面笑道:“曾夫子是个好夫子。”说罢这一句,他又看着徐书怡道:“他娘,多亏你说得话中听。”
徐书怡未及开口,便听崔庆和接话道:“爹说的是。夫子能同意再次收下我,娘那番话起的作用不小。娘,儿子多谢您了。”
徐书怡淡淡地道:“我和你爹也没别的要求,只愿你好好读书罢了。”
崔庆和应道:“请爹和娘放心,我今后一定好好用功,不辜负二老的一片苦心。”
此言一出,崔长河欣慰地点了点头,而徐书怡却只是瞥了崔庆和一眼,心道:现在说得好听有什么用,自要看你今后的表现。
说真的,她根本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本来她以为要费好一番唇舌,甚至还打算了在曾夫子面前哭上一哭的。
仔细想想,与其说是她那番话打动了曾夫子,还不如说是曾夫子仁慈爱惜。听曾夫子的语气,怕是崔庆和在学堂里并没有用心读书,反而跟着别人沾染了恶习,因而令他越来越失望。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崔庆和屡屡不听劝告,曾夫子失望愤怒之下,或许才说了让人退学的话。
不管其中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好歹她完成了原主的遗愿,心中的愧疚也稍稍减轻了一些。
等三个人回到家,已是申时。
将儿子送到房间,崔长河看着天色道:“他娘,天色还早,我去田里看一看。”
徐书怡知道,正值农忙,多耽搁一天,地里的收成或许就会受影响,便说道:“那我也去吧。”她前世在农村长大,农活做过不少,所以对下地没多大的排斥。
可她的提议受到了崔长河的拒绝,理由是她身体才好,为着三郎又刚刚往镇上跑了一趟,回来再下地干活的话,恐怕身体吃不消。
徐书怡听罢也没坚持,回房间休息去了。
只是她躺下没一会儿,忽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顿时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