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有些紧张,但是不想表现出来,“你快去吧,水还热着。”
在床边坐着的时候,沈若审视了一番自己,他怎么就这么顺着顾允来了,这人的花样还越来越多,他捂了捂烫热的脸蛋。
但幸好顾允压根不提这件长衫的事儿,叫沈若尴尬的脚趾抠地的东西没被他反复提及,这就还好。
顾允很快便过来了,几日没有亲热其实沈若也有点想。
只是他向来在这方面口是心非。
“夫郎,这身很衬你。”顾允定定地看着他,夸道。
沈若被他逗笑,屋里的温度早早便升高了,结果他如同君子般坐着,同自己隔着一段距离。
“你这身也不错。”沈若瞧他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衫,同自己这一身的颜色其实很搭。
顾允倾身过去贴上夫郎的唇面,有力的手臂揽住了他的腰。
沈若心跳的很快,顺从地仰起头,承受着他轻而浅的亲吻。他白皙修长的脖颈昂出好看的弧度,睫毛微微颤着如同扑闪翅膀的蝴蝶。
绵长且浮于表面的亲吻就像是油锅里滴入的一滴水,很小很小,却能噼里啪啦的炸开。
着实磨人。
他吻的克制,但战线长,亲着亲着,两人的四肢便不再老实。
沈若的经验全是由顾允教授的,他搂着顾允的肩膀主动出击。
被放倒在被面上的时候,沈若急急地呼吸着,软乎乎的视线对准他。
“可以吗?”顾允俯身在他额上的孕痣上亲吻,继而吻上颧骨那枚小痣,低声问。
沈若深喘两口,也是服了他了,咬唇道:“你别问。”
……
先前沈若就这事儿同他约法三章,只有几乎每一次顾允都会询问他的意见,免得自己太疯狂惹得夫郎害怕,不高兴。每回问的时候夫郎会更害羞,甚至更敏。感,顾允便有些乐此不疲。但也是真的在尊重他的想法,要是夫郎不想,他可以停。
但夫郎现在似乎已经习惯了,经常性的会给自己些甜头,只是太害臊了。他的夫郎从来都是穿着衣服的时候可以主动的不得了,等将他撩出了火,除去衣物就像一只羞的浑身橘粉的蜗牛疯狂想往壳里钻。
但顾允如何会让,自然是将这只可怜可爱的小蜗牛吃干抹净,连渣渣都不剩。
沈若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拉起被子便将头蒙进去当鸵鸟,顾允笑着哄他好久才把人抱进怀里,头也探出来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那鹅黄色的长衫已经皱皱巴巴,弄脏了,沈若睡前要求道:“你得给我洗,不能叫娘瞧见,太丢人了。”
“好。”顾允一口应下,同他亲昵的蹭了蹭鼻尖。
互道晚安后便依偎着睡了。
昨夜体力消耗太多,顾允起来的时候沈若还睡着。他在夫郎面颊上轻吻了下,便穿衣下床抱上衣裳带上家里的棒槌皂角往溪边去。
顾允不是从没洗过衣裳的汉子,只是很少会带出来洗,在院子里洗必然会吵醒家里人,所以到溪边最好。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他还记着夫郎以前一大清早天还没亮完的时候来这儿洗裤子,而他现在是天还没亮到这儿洗长衫。
心里有些想笑,面上便带出心满意足的微笑。
下回再叫夫郎穿什么好呢?
沈家村好些婶子白日里都有活计要做,洗衣裳的事儿便往前挪了不少,天还没亮便成群结队地往溪边来了。
然后她们便瞧见了神奇的画面——
顾秀才蹲在溪边青石板上洗衣裳,那抹皂角、搓洗衣裳、挥舞棒槌的动作瞧着有模有样的!
再一瞧他手里的衣裳,好家伙,鹅黄色的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