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厉害,我最厉害,我喊了五个婶子呢!”
“我七个!”
沈若失笑,他不是有钱没处花,只不过是想教他们一个道理。
劳动本就应该得到报酬的,拿钱这不丢人。如果不肯要是他们心地善良,但是拿走才是正常的选择。没有人有义务不取分毫地一直帮助一个人,也没有人可以要求你这样做。
村里的小孩儿就是沈家村未来的主力军,要是他们能早早地觉醒这种意识,那么未来有机会的话,没准能当上老板,或是工人。
都是聪明的孩子,沈若用一枚铜板在他们的心里埋下一颗小小的想要靠自己赚钱的种子。
这种成就感给内心所带来的快乐与充盈是无法被取代的。
大虎子问了沈若一句“二狗什么时候能休息”,沈若回答了一个时间,储水学院一月一休,小伙伴们都想二狗了呢。
他们还记得二狗生辰宴的时候沈若给做的生日蛋糕和鸡蛋糕,到现在都还念念不忘地拿出来说。
沈若抿了抿唇,笑了下,用极其轻快的语气道:“这么喜欢啊?那等我成亲的时候再做给你们吃,到时候聘你们来当我们的小花童好不好?”
他一双丹凤眼眨了眨,叫反应过来的孩子们顿时跳了起来。
“啊啊啊好!”
“若阿叔要成亲啦!”
沈若微微一笑:“嗯,到时候你们都来。”
这段日子忙得很,一点婚期将近的感觉都没有,每日都过得十分充实,这婚事的消息暂时只有自家人和村长家知道,都没对外说的,但是既然要办婚宴自然也得提前跟村里人透露透露,之后才好找人帮忙,顺便再安排一下。
要请谁那是得写上专门的请帖的,这个他俩商量过了,等镇上书院的事儿了结,就开始准备。
现在已经是月初二了,家里早早就准备好了东西,阿嫂近段时间就在家绣那两只黑颈天鹅呢,沈若还真体会到了一种即将要嫁人的感觉,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呢?
有点怪异,又有点期待。怪异是因为他竟然是嫁人而不是娶妻,期待则是……婚后的每日早起都能瞧见顾允。
他无知无觉地笑着,脸上洋溢着的是满满的幸福。
周浪靠在门框边瞧见了,立刻收回了视线,手揉了揉眼睛,眼眶有点红。
沈海注意到了,立刻拍拍他的肩膀把自家儿子叫进屋,“撒癔症了?你娘同我说过了你以前的事儿,要我说啊,情路难,但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爹。”他打断道。
但沈海继续侃侃而谈:“你瞧瞧我,我以前啊是被一姑娘给退婚甩了,后面才遇着你阿娘的,她那时候瞧我不上呢,结果怎么着?我直接收拾家当跑来入赘了,叫你爷奶一通好打啊,但没法子,我就是赖上她了。我那时候也没多喜欢你阿娘啊,但这喜欢可不能当饭吃,要相处得来,性子合适,才能一起生活不是?”
周浪一脸无语地看向他,指着自己的眼睛说:“爹,我沙子迷眼睛了,打算去后头洗洗,你拉着我一通说没发现我就一只眼睛红啊。”
沈海一瞧,“嘿哟,还真是!那快去洗洗。”
周浪立刻就走了,沈海没忍住抹了把脸假装自己啥也没说。
“你说你没多喜欢我?敢情你那时候都是骗我的!”
周兰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沈海干笑两声转回身来,举起双手道:“媳妇儿,我、我说着玩儿呢!”
周兰自然不可能因为他这一句话就真气得不行,毕竟喜不喜欢她自个儿肯定能感觉的到,就是这家伙竟然跟儿子说这些有的没的,叫她气不打一处来。
拎起放在边上的鞋子就朝他身上砸,外头若哥儿还在呢里头也没闹出太大动静,只能听见鞋底纷飞地“啪嗒”声,和沈海不住地轻声喊着:“我错了我错了。”的讨饶声。
孩子们跑出去玩儿了,那些婶子也差不多都到齐,大家脸上都带着笑呢。
“一听要发工钱了我洗衣裳洗到一半就跑来了,嘿嘿。”有人憨憨笑道。
还有人接口:“我也是啊,还在做活儿呢,一听这事儿也立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