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蓝棹说他要参加明年的春闱。”沈若状若无意地说道。
“是,他爹娘对他寄予厚望,临川他学问也够,应当是能榜上有名的。”蓝帆对自己这个堂弟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沈若想了想,蓝棹曾说在学堂中顾允一直都是第一,他第三。
那顾允若是去考科举那肯定也是能考上的,普天之下人才济济,沈若心想那前三甲不一定,但顾允若是去考榜上有名是肯定的。
顾允考秀才的时候才十九岁,跟自己现在一样的年纪呢。
也不知道这里跟他所知道的历史上的考科举流程是不是相同的,沈若就围绕着这个话题问蓝帆,还问了不少细节。
可怜蓝帆一介商人,明明没去考过秀才、科举的,还得在这儿给沈若讲自己听来的,也不知道是对是错的内容。
蓝帆无奈道:“你直接去问顾子诺不是更方便?他秀才功名考出来都两年了,明年应当是要去考举人的,他说的肯定不会错。”
沈若差不多从蓝帆那儿了解了个囫囵。和他以前历史书上学的差不了太多。
顾允现在是秀才中的佼佼者,也就是“廪生”,每月都有粮发的。接着就该是“乡试”,乡试每三年在省城举行一次,也称“大比”。取中者就是“举人”。乡试的第一名称为“解元”,第二名称为“亚元”。
接着就是“会试”,和“殿试”。最后入朝为官。
沈若心想:顾允学识过人,肯定是要继续往上考的。
都这么厉害了,还每日早起在溪边温书,真是太勤勉了。
沈若心中更加佩服,至少他读书时候每天早起的时候都跟游魂似的,得过了早自习才勉强醒神呢!
雅间的门突然被敲响,蓝帆让人进来。
阿富满脸怒容的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生气的伙计。
“少爷,沈小哥儿,那‘金珠’可真是欺人太甚!”阿富气得眼睛里都要冒火了。
没等他们问怎么了,那伙计就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
沈若虽然看了一会儿热闹,但一开始那“金珠”的掌柜一直在卖情怀,他也就没继续看下去,驾着牛车来“阑珊”了。
没想到“金珠”竟然有样学样,也整了锦鲤手帕出来。
“你瞧见他们家的锦鲤手帕了?”蓝帆皱着眉,问道。
那伙计点点头,说道:“他家出了十张帕子,都是相同的图案,看起来还成,就是没有咱们店里的精致。”
沈若画的图样那是独一份儿,况且都被几个员外买走了,一般人也瞧不见那锦鲤的具体模样,想要仿照一个绣出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金珠’那群人真是不要脸!”阿富骂道。
“我瞧见‘金珠’的熟面孔来咱们店门口瞧呢,肯定是要去报信儿了,说咱们店今日生意不好。”阿富一想到就来气。
沈若笑了下,安抚道:“别气别气,气坏了身子可是自己的。”
“那‘金珠’真给来的人都发了锦缎手帕?”沈若问道。
伙计答:“发了一百张,本来只说发五十张的,后来遭不住来的人太多了,就又追加了五十张。”
沈若挑了挑眉,道:“那明儿他们也得送一百张。”
“为何?我听那的伙计喊明日就出五十张的。”伙计挠挠头,问道。
“今日有人一闹就追加五十张,明日若只有五十张,那些闹的人你们觉得还会不会继续闹?”沈若几乎都能想象到明天那几人喊着“昨日都有一百张怎的今儿个就没了?莫不是诓人的。”这种言论。
所以说一开始就得把规矩定好了,还要规划好逛店铺的动线,这样才不至于拥挤。
若是人多起来那就拉上绳子,限制人流。这样才不会出现跟今日“金珠”那样一窝蜂往里挤的情形。
人一多起来就容易发生意外,人挤人的,要是有一人摔倒了,那后果可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