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杀、埋寂。
他讨厌任何试图闯入他生活的人。
不论房间变得多整洁,多干净,以后也总会回到这个样子。
徒劳的事情,结果注定。
喻左今在衣柜前翻找,最后在下层抽屉里找到了被叠起来的换洗衣服。
看着那条兔子布料躺在里面,喻左今面容难看,抬手拿出来丢进垃圾桶,之后随意拿了条进了洗手间。
喻左今将水流开到最大,水流顺着身上肌肉的线条和纹理滑落。
人工耳蜗外机摘下放在洗手台上。
他的世界变得安静,低眸看着地砖上不乱打击落下的水珠,不间断,他身上到处都能感知到水流的下落,唯独耳朵不能。
他越来越烦躁,越来越烦躁,冲破水流拿起外机挂在耳朵上,戴上吸盘。
水流声灌入耳中。
没有人能接受他的残疾,在他身边一直待下去。
房间里特殊的气息。
他迫切的想要赶走。
如果赶不走……
喻左今浓墨的眼睛看着淅淅沥沥的水流,黑得吓人。
那就打到听话为止。
第二天,一向上学时间全看心情的旗胜,难得准时到校,看见喻左今还没来教室,就在班级里面的等。
他昨天晚上翻来覆去在床上睡不着。
实在是太狂了。
他本以为他已经够狂的了。
谁知道半路冒出来个盛渊比他还狂。
一中,他就只服两个人,一个喻左今,一个禇卫天,这两人都是有本事凌驾于他之上的。
那个盛渊凭什么。
他的地位受到了威胁了!
更何况他第一次看见能在喻左今面前这么嚣张的。
等到十点多,喻左今来了,旗胜像是做间谍一样,小声问:“喻哥,你昨天有什么事,为什么跟盛渊那小子走了。”
喻左今没说话。
对方不说,旗胜也知道他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来。
喻哥跟盛渊走,自有喻哥的道理。
再则对方是来接喻哥下班的。
旗胜仿佛被当头一棒。
那个盛渊不会是想要套近乎,挤掉他二把手的职位?!
艹!妈蛋的!